如若不然，仙域会无动于衷。

太上忘情，并非是强者的一种专项。

而是到了这个水准，时间如光影飞掠，山河似日月轮转，沧海桑田一刹那，心境早就变化了。

“汲取长生法则填补自身之后，一个宇宙对于仙帝级强者而言，能够延寿百年，对于仙王而言，则是能够延寿万年，仙尊而言，则是十万年，宇宙会在刹那坍塌，进入到末法时代，修为较弱的会直接暴毙，修为较强，勉强能接近人道领域巅峰的，寿命会进行锐减，不超过万年。”

佛首开口，话音很是平淡，话语中动辄让一个宇宙亿万生灵陨灭，仿佛在他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的消亡。

“那这样做，我等与黑暗有和差别？黑暗仙帝征伐仙域，为的不就是汲取仙域之力，填充自身？黑暗入侵下界宇宙，不也是如此？我等自恃为正派光明，为何要做这些苟且之事？”

洛天眼中有不满，开口呵斥到。

自己也来自于下界，要自己亲眼看着下界陨灭，自己做不到。

这一番话，在座的诸王，都流露出笑意，那是一种居高临下，宛若看待不懂事年轻人的笑意。

“年轻人，我辈修士打斗，动辄摧毁宇宙，崩塌山岳，如你成长至今，战斗只怕也不少吧？昔日听闻你怒斩东贺仙王，一击打穿了部分东贺仙域，你可知道那块领地有多少生灵栖息？”

有仙王冰冷开口。

“我未曾对那些生灵出手，并且自我修行至今，也从未对无辜弱小，动此屠刀！”

洛天寒声说道。

“你的确未曾出手，东贺仙王呢？他与你打斗的时候，本座去做过勘察，近百万小宇宙的地带被你们两打崩，他的法力贯彻其中，死亡的生灵又有多少？”

浩天仙王带着笑意继续询问。

“我收敛了自身的法力，且以法则护佑，止住了他的杀戮。”

洛天继续开口，不被说服。

“即便如你所说，可是那些破损的领地呢？不照样让无数的生灵无处栖息？再者，仙域广袤无边，每时每刻，都有无尽的生灵因为寿终而陨落，如你这般临近仙王姿态，一滴血可救仙尊于将灭，能挽真仙于濒死，你为何没有去救？仙域之大，但是每日正常死去的生灵，占据的人数都远超一个宇宙死去的生灵，更何况，我等只求长生，不为屠戮，汲取长生法则之后便会退走，还要何如？”

浩天仙王继续开口。

洛天一怔。

“生灵的正常死亡，是他们的宿命所在，我无需挽救也无能挽救，但是要让我拿屠刀对准那些如我一般的生灵，诸位，你们做得到么？有多少仙王仙尊，崛起于那些下界，曾在那里庇佑万民，为开天之祖，如今屠龙的少年，要成恶龙，去侵吞他们么？”

洛天随之一声反问。

不少仙王瞳孔微缩，陷入几分沉思。

的确，他们也曾经庇佑过一片天地，和洛天一样，他们被万族敬仰，是那片地带的守护神。

甚至可能过去了千万年，亿年，那里仍然有属于自己的传说，那里仍然有着信奉自己的教徒。

“胡言乱语，人食牛羊，定为常理，仙王屠凡，便是谬论？”

有其他仙王率先开口，这一句话，让无数的仙王，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的确，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强者说了算的。

人吃草木牛羊，屠戮猪狗蛇马，饮兽血而睥睨万畜，这都是人之强横所至。

如今有超脱于常人的强者，他们要圈养人，要屠戮人，便成为了所谓的邪派？

何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