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做得还有模有样啊。”
闻言,舒茵回了头,看见许之意和黄心蕊走了进来。
“傅承烯来叫走阿阳就是为了方便你们?”
舒茵冷漠地看着她们,还一来就来两个,她们以为两个人就可以欺负她了?
“怎么,称呼小叔子是连名带姓,这么没有礼貌的吗?”许之意一脸鄙夷地说,抱着臂。
她算是客气了,傅承烯明明和阿阳是孪生兄弟,却总是对阿阳看不顺眼,而他对傅承烨的态度却好很多。
摆明了就是和傅承烨是兄弟,而和阿阳就不是。
这傅家,除了傅老爷子的人都把阿阳当作外人。
“我这都是跟嫂子学的,都是嫂子教得好。”
“你!”这明摆着就是说她许之意也没有礼貌,诋毁她许家的名声!
“怎么,嫂子要打我?在这?”
“呵,我还不屑打你呢。”许之意气愤地收回了手。
“许安然也爱打人,连许家千金都这样,我也就不难理解一个义女怎么也这样了。”
舒茵打开锅盖,一勺一勺地舀出漂浮在上面的油,淡淡道。
你这贱女人!许之意又怒火中烧,却被黄心蕊拉住了。
“拉我做什么,她竟然连我许家都说。”许之意瞪了眼黄心蕊,不虞道。
“嫂子,你别气,别被激到了。”黄心蕊嘴上安抚道,心里也暗自骂她是个没脑子的。
她赞赏的目光看了过去,经历过家族倾覆的女人就是睿智一点。
就像她,重活一世,才能看清一些事。
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只会被人摧残,可若是这朵温室里的花朵,经受住了风雨的摧残,成长了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黄小姐过来有何贵干呢?”
黄心蕊心惊了下,这个女人喊的不是她傅承烯老婆的名称,没拿她当是她的妯娌,而是黄家的黄心蕊。
这个女人,不像许之意说的那样蠢。
事实上,说这个女人蠢的话,也是许安然跟许之意说的。
“二嫂……”黄心蕊小脸可怜兮兮,上前拉住她的手:“求你放过我爸吧,放过黄家吧。”
滚烫的汤汁从碗里洒了些到她的手上,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红了。
舒茵把舀好的一碗汤放下,沉着自若地推开黄心蕊的手:“黄小姐,你知道你爸做了什么吗?”
黄心蕊缓缓放下了手,又忙说:“我爸是一时被鬼迷心窍,二嫂你也知道的,整件事的策划者不是我爸。”
“黄阳石难道就没什么错吗,还是说,你觉得他的罪不大?”
“且不说那件事,这在新闻上披露的桩桩件件,难道都是我栽赃嫁祸的?”
“可是……”黄心蕊一时语塞,索性跪了下来:“二嫂,求你高抬贵手。”
她花了不少的关系和金钱,都没能救出她爸。
“心还挺硬的吗,心蕊都这么求你了,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家也是啊,没想到这二弟媳这么无情冷血啊。”
许之意冷讽,这黄心蕊平时沉默安静,和她没什么交集,但既然都有共同讨厌的人,那就是暂时的朋友。
“呵。”真是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若是这许之意经了那事,可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