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训斥她眼高手低，认为她是在给自己找事情。

毕竟当时的学生名单已经交上了，并非如胡家树所说一般只是多一张卷子的问题。

需要安排座位，和上级反应报告……

陈灵婴当时只是说，她对数学感兴趣。

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老师。

“你这次表现非常不错啊！”胡家树放下手中的教案走过来拍了拍陈灵婴的肩膀，脸上满是骄傲自豪，

“没浪费老师我当时让你参加竞赛，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嘛！这句话果然没错！”

胡家树笑得一脸皱纹，

“现在是打算怎么样?学学竞赛为冬令营做准备还是打算回学校上课？”

“会在学校呆一阵子，参加一月份的会考。”陈灵婴老老实实回答了，毕竟会考关乎高中毕业证，可不能弃考。

“胡老师，你知道周氏猜测吗？”

胡家树愣住，“周氏猜测?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那个？”

“对。”陈灵婴一点头，就她目前所能搜集到信息，都是一些假大空的东西，她需要更为专业的人士来告诉她周氏猜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胡家树稍稍收了收脸上带着笑容，

“你……最近在研究梅森素数?”

见面前的学生一点头，胡家树脸上的笑容就更浅了，他仔细斟酌这语句，

“灵婴啊，有时候呢，是这个样子的，就是我们人，都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地，步子要是迈的太大，就走不稳容易摔倒。”

“老师的意思呢，就是周氏猜测这个东西吧，全世界那么多数学家研究了十几年了也没有研究出来，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对吧？”

陈灵婴看着胡家树，他害怕伤害到学生的自尊心却又不愿意看着她走入“歧途”，于是小心翼翼说着规劝的话。

看来周氏猜测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含金量也要更高。

“我知道了老师。”

陈灵婴笑着说道。

没有必要将自己一腔执念告诉胡家树，他除了着急无奈不会有别的选择。

见陈灵婴答应了自己的话，胡家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教了这么多学生，对于那些天才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是怕他们对自己有了错误的认知一意孤行去挑战自己现在远不能完成的任务，最后失败从此一蹶不振。

或许有一天陈灵婴真的能够证实周氏猜测，但至少不是现在，她现在才多大?

才刚刚迈入数学这一行的门槛而已。

上课时间到，胡家树去了教室，陈灵婴一个人在年级办公室也没有事情干，索性就出了门打算逛一逛学校。

来了这里这么久，她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里。

体育馆，食堂，综合楼，操场，最后在学校小花园里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初冬了，树上的叶子掉了很多，只有一些还顽强地挂在上面。

树脚下半躺着一个人。

听见脚步声，他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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