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德利涅扯了扯嘴角,标准的皮笑肉不笑,而后也离开了会议厅。
外面下了雪,灯光一照,天地一白。
这一夜陈灵婴睡得很沉,以往总会隐隐作痛的右手被热源笼罩,很暖。
心上的巨石也被卸下一块,让她在忙碌中得以喘息片刻。
第二天一早,陈灵婴下楼吃了饭,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不好意思抱歉先生,我们酒店记者是不能进来的。”
“不能通融通融吗?”
想要进来的那个人显然英语不是特别好,最起码口语只能说是一般,他背着一个大大的摄像机,相机还没有开盖,看着差不多有三四十斤重,脸上戴着口罩。
“十分抱歉,为了客户的隐私安全,您不能进去。”
瓦尔斯地酒店的服务还算不错。
不过那个人的身形,看着有点眼熟。
陈灵婴的目光不经意从门口二人身上划过,却在看到摄像机身上的一抹红时愣了一下,华夏的记者?
等到陈灵婴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口,
“打扰一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抱歉女士,这位先生他——”
“现在没事了!”
赵禄腾出一只手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惊喜的笑,“陈女士你好,我是华夏的记者赵禄,不知道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小小地做一个采访。”
陈灵婴眨了眨眼,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人了。
IMO的比赛现场,当时华夏负责转播的记者就是赵禄。
“你好。”陈灵婴点点头,“不过这里不是很方便,我们出去说?”
得到赵禄的同意后陈灵婴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店,二人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陈女士您好。”
赵禄搓了搓手,试图散去方才在屋外被染上的寒气,他小心翼翼地将摄像机从背后的大包里拿出来,而后架好位置,慢慢打开镜头盖,
“陈女士,可以开始拍摄了吗?”
“可以。”陈灵婴点点头,面带笑意地看向镜头,眼睫颤了颤。
“上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女记者,她今天怎么没来?”
“您还记得我?”赵禄显然很惊喜,毕竟当时在IMO现场有那么多的人,他只是一个负责拍摄转播的摄影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人记住。
陈灵婴微微颔首,笑笑不说话。
“杨堂,就是那个女记者,她已经调回国内了。我们俩现在不是搭班了。”
服务员端上来两杯咖啡,陈灵婴拿起小勺子在杯里搅了搅,拿起喝了一小口。
入口微苦,醇厚。
不过陈灵婴还是更喜欢喝茶。
陈灵婴将杯子放下,那边的赵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他明显很紧张,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