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陈灵婴回了酒店房间,刚关上门手机铃声响起,
“灵婴啊,”
“鲁主任。”陈灵婴拿起电话走到窗边,夜晚的里约热内卢街上的灯亮着,暖黄偏橘调。
“哎呦呦,还叫鲁主任呢!”鲁步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可是给华夏好好长了一回脸啊,上头说要奖励你呢!”
“奖励这个东西不如到时候有时间再好好聊,”陈灵婴看着不远处的灯火,
“鲁主任,我可还没有首都大学的毕业证呢。”
鲁步愣了下,“对对对,你还没本科毕业呢!”
陈灵婴15年9月入学,按照本科四年制应该是在19年6月毕业,现在是18年8月。
可是陈灵婴已经拿到了普林斯顿的博士学位,而且还当上了普林斯顿的副教授,菲尔兹奖颁奖仪式一结束,从副教授变成教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找校长说这事去!”鲁步连忙开口,陈灵婴现在可是香饽饽,首都大学要是慢了点,指不定隔壁水木大学打什么小九九呢!
“那就麻烦鲁主任您了。”
鲁步摆着手,“诶,你现在可是有出息了,也就我这个老头子仗着以前认识你敢和你说几句话,现在国内哪里不是盯着你,想和你攀点关系又害怕?”
陈灵婴是华夏本土的第一个菲尔兹奖得主,也是目前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这样的人物很多人想接近,却又迫于种种原因,
没有认识接近的渠道,或者觉得陈灵婴年纪太小了拉不下脸面,亦可能是因为所谓的“派系”,还有什么奇怪的自尊心作祟的因素。
陈灵婴同样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可是科研不可能是纯粹的科研,她要足够的话语权就避免不了和政治和那些一句话十个意思的老油条打交道。
“对了,你这......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啊?”鲁步压低了声音,这句话是上头让他问的,陈灵婴已经两年春节没有回家了,这万一再在国外待下去,那边条件一给,
不回来了怎么办?
上头那些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就是担心得晚了些,陈灵婴早在几个月前就收到了邀约,如果她同意的话,今天菲尔兹奖的颁奖仪式上,华夏就不会出一位本土菲尔兹奖得主。
“最近确实是忙了些,”陈灵婴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对面楼层窗户外挂着一连串的小灯泡,应该是有风吹过,小灯泡排排晃了晃,
“今年新年我尽量抽空回一趟国。”
鲁步的话还没说出口,陈灵婴眼睛一眯,
“鲁主任,我还有事晚点再聊。”
话落就挂了电话。
小灯泡晃的越来越厉害,倒不像是风吹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安排的落地酒店条件很好,陈灵婴面前是一扇窗户,没有防盗网,窗户擦得很干净,她能够清楚无比地将对面的景象看在眼里。
窗户被打开,窗外的灯泡晃的厉害,
从窗户里伸出了一只手,手里还握着黑色的物体,大小约莫只有普通水果刀大,这样的形状和大小很容易装进口袋里隐藏起来。
“砰——”
陈灵婴听到一声巨响,而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第二次刺杀。
就发生在陈灵婴眼前。
眼睫颤了颤,陈灵婴右手拉上窗帘,这个距离,对面的人能动手,就说明他能看清,不止是看清他要刺杀的对象,还包括站在窗边的陈灵婴。
陈灵婴走到窗边拿起座机电话拨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你好,我刚刚听到楼上好像是有人在卫生间摔倒了,声音有点大,你们派人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