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两拨人短暂地说了几句话后,唐回一行人接着往宿舍方向走,陈灵婴鲁步则是继续逛着首都大学校园。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交线和平行线有时候说不清楚哪个更悲哀一些。
相交线在开始走向相交,却在交点过后分道扬镳越来越远。
平行线相隔距离有近有远,会一直相伴着走下去,却没有接触相交的可能。
唐回等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宿舍老三一拍手,“我想起来刚刚那个是谁了!”
“谁啊谁啊!”
另外两人顾不得唐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扒着老三问。
“啧,你们不知道?”老三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刚刚旁边那不是咱数院的鲁主任?能让他亲自作陪的,女的,还那么年轻,能是谁啊?”
“......”
“不知道。”
“所以是谁?”
老大老四皆是一脸迷茫。
“不是你们是瞎还是聋啊,鲁主任都管那人叫陈教授了,陈教授啊!还猜不到啊!有没有脑子啊!”
老三一脸崩溃,到提示到这个份上了还猜不到?这是首都大学的学生应该有的智商吗?
“陈教授?我靠是我的偶像我靠!活的陈教授啊!”
老大摇着老三的肩膀,“我靠真的是陈教授吗?我可是她的铁粉,我的天我刚刚竟然没有上去要个签名!”
“我当时在干嘛来着?我是不是特别傻?我是不是怂包一样低着头?啊啊啊啊我偶像会怎么看我啊!”
“别想太多了,你偶像压根没看见你。”
老三拍开老大凑过来的脸,“人家当时和老二搭话呢,不过话说回来,老二你之前怎么不说陈教授是你以前同学啊?”
“对啊,早知道你认识陈教授我就让你帮我要个签名了,啧,偶像的签名,这我得供起来,以后要考试了就拜一拜,没灵感了也拜一拜,写论文之前拜一拜,论文投稿的时候也拜一拜。”
唐回笑得很勉强,“我们没当多久的同学。”
确实是。
陈灵婴在高二年上学期才通过考试分到了唐回所在的清北班,可是九月一开学就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市预赛,然后是省联赛,国赛,最后站在了IMO的领奖台上。
同年参加了高考,比他早一届去了首都大学。
陈灵婴几乎没有在教室里面坐着上过课。
说是同班同学,真的很牵强。
老三跟着点点头,“也是,陈教授都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
唐回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头低着,呼吸重了些,
“是不太熟,所以要签名的话,我应该是做不到的。”
唐回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在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之间选择了首都大学,更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应用数学。
同寝室同班的人没几个是参加高考考来首都大学的,大部分都是保送。
数学或者物理竞赛。
他在这群人里面很累,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还好,他也不是什么特别笨的人。
他只是想......
算了,也没有什么好想的。
男性普遍存在的缺点或许就是不够敏锐,比如这会儿他们已经开始讨论等会儿聚餐去哪里吃饭了,半点没有发现唐回的不对劲。
几人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