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上头那位。”李鸢戾抿着唇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现在？”陈灵婴一歪头问。

“是。”

“行。”陈灵婴站起身，走到旁边衣挂上拿了件外套，“走吧。”

李鸢戾愣了下，而后急忙跟上去。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陈灵婴所在的小区距离目的地并不远，只不过一路要经过许多安检口，每一个一个关卡都要停一下，然后就是降落车窗递出证件。

和唐僧取经的麻烦程度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陈灵婴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往外看，三步一个兵五步一个摄像头十步一队巡逻人员。

车子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李鸢戾下了车帮陈灵婴将车门打开，门口站着的人走过来，

“陈总指挥您好，我是江宏杰，您叫我小江就好。”

江宏杰脸上带笑说着，对着一旁的李鸢戾点点头，“我带着陈总指挥进去就好。”

李鸢戾了然一点头，侧身站着，“陈教授，我在外面等您。”

陈灵婴点点头跟着江宏杰往里头走，里面的装修和她住着的别墅装修看起来也什么区别，除了墙上挂的画，走廊拐角处摆放着的摆件。

陈灵婴不太懂古董，但是用脑子一想也知道放在这里的能是什么便宜物件?

在门口时江宏杰就停下了脚步，

“陈总指挥，领导在里面等您，您进去就可以了。”

陈灵婴点点头，脸上毫无胆怯之意，伸手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很大，桌前正有一人手执狼毫，笔尖沾了墨，却迟迟没有落笔。

陈灵婴往前走了几步发出一点小声响。

甄隆没有抬头，“来了?先找个地方坐吧。”

语气熟稔，像是来的是一个多年的老熟人。

陈灵婴却没有依言找个地方坐，而后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纸上已经写下的三个字，

方正肃。

还差个清字?

陈灵婴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看着。

甄隆思索了好一会儿，时间久到陈灵婴怀疑墨都快干了，才动了笔。

而一动笔，速度便极快，清字犹如鱼跃水泉，一瞬间活了过来。

“好字！”

陈灵婴不自觉就夸了一声。

甄隆放下笔，站直了身子，“不是让你去坐?怎么还站着?说我这是好字，是不是在恭维我这个老头子?”

甄隆比陈灵婴想象中为人更加亲和，他笑眯着眼，像是爷爷一般和你说话。

但是陈灵婴知道，能做到这个地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真的良善之辈。

良有，善亦存，却不可能只有良善。

“您这字写的确实是好，不管谁来了，也要夸一声。”

陈灵婴的回答滴水不漏，没说这字是真的好也没说是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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