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暖心殿出来后,站在殿门前,萧清宁回首,似乎看到了一个无忧无虑,开心的小女孩从殿门蹦蹦跳跳的出来,嘴角的笑那么灿烂。
萧清宁在这一刻似乎真的放下了,母妃的仇他报了,压在他心口那道疼痛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了。
“清宁,有时间就常来宫里看看,还有楚丫头,你也一起啊!朕能见到心儿的血脉,朕也算安慰了不少。
对了,以后常来看看姚嬷嬷啊,姚嬷嬷最惦记你母亲了,心儿离开二十年,起初那几年,姚嬷嬷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瞎了,后来朕来看她,说若是再哭把眼睛哭瞎了若是心儿回来她看不见心儿会很伤心,之后姚嬷嬷就很少哭了。
这二十年,她一直守在暖心宫,如今都七八十岁了,朕想让她好好休息,派人奉养她,但她就是不愿意,这么大岁数还一直坚持每日打扫你母妃的寝殿。
二十多年,一日不落。朕劝不住便也不劝了,老人就那点心愿,朕也不好不满足。
最近,姚嬷嬷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清宁,趁着你们还在南倾,就多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你们也能够听她讲讲你母妃的事,这个宫里她是最了解你母妃的人了。”
“好,舅舅,我们知道了。”萧清宁诚恳的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暖心殿。
三人出了竹林,一路回到了朝殿。
南梦文来到书案前,叫来内侍,研墨起旨。
“今查实,二十年前长公主南心被害系皇后张氏所为,证据确凿,张氏心狠手辣,无视亲情,迫害公主,张氏无品无德不堪为后,即日起幽禁寒林宫,无召不得出。”
“户部尚书张智闻,身居高位,尸位素餐,卖官鬻爵,贪贿受贿,包庇其子强抢女子,伤人害命,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抄家,诛三族。”
“太子南明,祸乱宫闱,无君无父,德行有亏,废除太子名号,贬为庶人,逐出梦都。”
三部诏书南梦文一气呵成,旁边伺候的内侍越看越心惊,最后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南梦文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不过楚新语再看到关于太子的那道废太子诏,倒是有些讶异,这南倾皇知道他被儿子绿了啊!
“那个,皇上,那个南明祸乱宫闱,您, 知道啊!”楚新语有些小心的问道。
南梦文正拿着玉玺盖章呢,听到楚新语这么一问,抬起头有些失笑!
“怎么,觉得朕不知道?”
楚新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往萧清宁身后躲了躲。萧清宁看着红了脸的语儿,心觉好笑。
“哼,太子什么样的,朕很清楚,整个南倾都传言说太子只娶了太子妃一人,东宫没有侧妃侍妾,说太子洁身自好,只钟情太子妃。
可是朕很清楚,那个在皇后身边长大的孩子,是怎么被太子还有张家人给带歪的,十三岁的太子就知道玩女人,逛妓院,呵,皇后以为瞒住了就不会有人知道。
后来,朕就发现太子竟然在朕的后宫玩了起来,好多新进宫的女人,朕都不认识,倒是太子胆大妄为的玩了不少,有拼死抵抗的,最后都被皇后悄悄处理了。
起初,朕也没发现,后来是有一晚无意间在后宫逛逛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宫里有女子在哭喊,朕问内侍这是谁在这住着,内侍说是敏婕妤。
说实话,朕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敏婕妤,不过觉得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叫人进去看看。
谁知啊,那内侍没一会儿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直接跪在了朕面前,一脸惊恐,问话也不答,最后朕便亲自进去了,就发现太子衣衫不整的从内殿跑了出来。
朕大怒,转身就回了。打算第二日在处理,结果天还没亮呢,敏婕妤一宫之人全部葬身大火,好像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存在。
朕无意闹大,也并不想再追究了,这是皇室丑闻,朕丢不起那个脸。但是那敏婕妤,朕知道亏欠了,她的无妄之灾是太子和皇后给她的,说到底还是朕带给她的。
在那之后,每逢选秀,朕都不愿意。
后来,太子像是觉得朕不追究他,就是默认了,就更加大胆,毫无顾忌,时常宿于后宫,加上张家不安稳,日渐势大,朕早有清除的打算。本来还要等上些时候,但现在朕已经不想等了,皇后害了心儿,太子无德无行,张家聚财敛财所图甚大,朕不想再看到他们了。”
随后,御林军首领拿着抄家旨意去抄了张家,张家一夕之间全部下狱,街上的百姓见到张家被押往大狱,纷纷拍手叫好,向张家的人扔烂菜叶子扔鸡蛋。
张家多年来,横行霸世,欺民,伤民,无恶不作,臭名昭着,但都恐于皇后权势,百姓怒不敢言。
今日看到张家被皇上下了狱,百姓们无不喜极而泣,无不跪地谢恩,皇上圣明!
紧接着,废太子废后诏书通告全城,人们都纷纷唏嘘,呵,这张家呀,到头了,到头了!
百官得知这三道诏书的时候,事情已经闹的是全城沸沸扬扬。
有太子一党的官员纷纷进宫,面见皇上,但都被皇上一句,若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这些官员一听,都被吓得心惊胆颤,一溜烟的缩回乌龟壳,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