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会尽力在让弟子们付出劳动的同时,得到他们应有的收益。
只有这样,宗门才能健康发展。
……
北安城。
一条外面挂着花篮的小巷子。
巷子中人声鼎沸,骰子与瓷盅的撞击声,人们的叫喊欢呼叹气,拍桌子跺脚砸银子,大大大小小小,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但在一墙之隔的后屋。
黄崖靠在躺椅上打盹。
吕贤推门进来,摇醒了黄崖,随后坐在一边。
“青衣人在大肆收购澡盆,这是何意?”
“澡盆?除了洗澡还能做啥?洗菜?杀鸡?腌肉?”黄崖睡眼惺忪,用肥厚的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答道。
吕贤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极为费解,所以,便回来,尝试在黄崖嘴里找点灵感。
然而黄崖想到的澡盆作用,比他想到的还少。
澡盆还能用来当船渡河,可以在下方安装隔板,用来走私。
“我派去城北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而王甫,居然在准备征兵……”
“最关键的是,有确切消息,山中的贼寇已经被全歼了。”
“而且,那柳鹤,也回到了城主府。”
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一场激战吗?
还是说,王甫在打东兴城商队的主意?
吕贤原本以为,这些年的经营,已经足以让他摸清楚北安城的任何风吹草动,但现在看来,他还差得有些远。
他不安于守着赌场混日子,他想要做点事情。
但情报的不足,让他感到了焦虑。
“老吕啊,你说你一天操这么些心干嘛啊,又饿不着又冷不着的,考虑考虑,早点找个婆娘生个娃,不然去盘个茶馆下来,请个说书先生,听听故事。”
吕贤看了看黄崖肥胖的身体。
他记得,两人年轻的时候,都是精壮的汉子,凭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和胆识,在北安城的阴暗面,闯出了一点名头,也攒下了一些产业。
现在,人到中年,一些产业,有的变现了出去,有的交予跟着闯的兄弟,只剩下这间最赚钱的赌场。
黄崖逐渐习惯了安稳的生活,变成了个肥胖的富家翁。
而吕贤自己,却是天天都在琢磨事情,疏于练武,身体,也瘦了下去。
吕贤叹了口气。
黄崖又道:“你还想往上挤?累不累啊?再说这北安城,也就这么屁大点地方,难不成你还想把王甫的位子挤下来?”
“抓住机会的话,不是难事。”
黄崖瞪大了眼睛:“哥,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东兴城商队过来,便是一个机会。”
吕贤端起桌上的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也不管黄崖,直接走出赌场。
他要亲自查一查,这北安城,这城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黄崖摇了摇头,躺了下去。
不过又突然坐起来,端起茶杯,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杯底。
“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才放凉的。”
“阿贵,倒点水来!”
顿了顿,又提高声音补充了一句。
“倒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