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先走了。”顾峻站起来。

他的脑子有点乱，需要捋捋。

顾峻走后，楚清辞不再给卫峥夹菜，还挪动了一下椅子，隔开了与卫峥的距离。

卫峥：“……”

楚华：“……”

楚清辞看着两人：“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姐，你今天怪怪的。”楚华完全不懂女人的思路。

“你洗碗。”

楚华：“……”

女人真可怕，变脸比翻书还快。

卫峥没有在楚清辞这里逗留，吃了饭便走了。

刚打开电脑，又有人敲门。

“你买的水果，总不能自己都不吃吧？”楚清辞端着一盘子水果给他，“洗过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洗一遍。”

“谢谢。”

卫峥接过来：“盘子……”

“放你家吧，有空来拿，走了。”楚清辞挥手，转身进了对面。

卫峥看着楚清辞的身影。

这小丫头……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招人？

想必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同时踏几条船的丰功伟绩。

卫峥皱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被人当作猎物的感觉。

大年三十，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楚华是闲不住的，闹着楚清辞看电影，看完电影又要去看烟花。要知道S市的烟花会是很好看的，在新闻里就有报道。

外面喜气洋洋，卫峥的家里却是冷冰冰的。

秦方业跟着爸妈拜年去了，给他打了个视频，对他说了吉祥话。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朋友。

他站在窗前，翻看着朋友列表里少有的几个人。

其实不是朋友。

只是一些合作的关系。

他编辑了不同的信息发给不同的人，全都是祝福短信，只不过比那些复制粘贴的多了几分真诚。

每条短信根据各位合作伙伴的特征留下了独有的痕迹，非常心机地暗示着他是用了心的。

在关掉微信界面之前，他看见了楚清辞的名字。

他打开朋友圈，看见楚清辞刚发不久的九方格照片。

看电影的，看烟花的，逛街的……

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穿着白色的毛衣，没有化妆痕迹的容颜精致得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那双眼睛……

真的很美。

非常纯粹。

卫峥合上手机，看着窗外，任风吹拂着他的脸颊，使那颗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咚咚！又有人敲门。

卫峥的心颤了一下。

他这里最近是不是太热闹了点？

打开门，果然看见楚家姐弟站在那里。

楚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眯眯地看着他：“卫哥，一起跨年啊！”

楚清辞靠在后面的墙上，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楚华。

在卫峥看过来的时候，她懒懒地说道：“我说你应该睡了，他不听，非要把你叫起来跨年。你不用理他，直接让他滚蛋就是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早休息。”卫峥捏了捏手心。

“看吧？我就说没有那么早休息。今天这么热闹，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怎么可能睡得着？卫哥，我知道你爱干净，走走，去我家看联欢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