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传来脚步声。

简云洲不经思索便打开门。

楚清辞正从外面回来，身上的红裙子又脏了。

她看见简云洲，仿佛在说：“有事？”

简云洲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的背包里有没穿过的卫衣，你要不要试试？”

楚清辞回应：“好。”

声音有些沙哑，不是那么柔美。

简云洲往回走：“那我去拿……等等！”

他转身看过来，眼里满是惊讶：“你刚才说话了？”

楚清辞眨着眼睛：“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是丧尸，怎么会说话？”简云洲走过来，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还有一点蠢蠢欲动。

毕竟他是医生。

医生对各种‘疑难杂症’是非常有兴趣的。

“我也没吃你……”楚清辞说得很慢，就像一个许久没有说过话，突然有一天开口说话了，一时间还找不到自己声音的人。

“你真有人类的意识。”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楚清辞。”

“楚、清、辞。”简云洲念着她的名字，“我叫简云洲，以前是名医生。”

“知道。”楚清辞说道，“去年生病了，送到你们……医院，你是值班……”

简云洲：“……”

他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病人，早就不记得那些了。

对他来说，那是他的日常生活。可是对别人来说，那竟也是印象深刻的记忆。

“你是怎么变成丧尸的？为什么你变成丧尸还有记忆？”简云洲询问。

楚清辞指了指喉咙，表示一次性说不了这么多。

简云洲早就忘记自己拥有柳叶刀的事情，只想弄清楚为什么丧尸还有人类记忆，为什么她又进化成可以说话的样子。

楚清辞当然不会说刚才有多少丧尸向她敬献了它们的晶核。她受够了不能说话的日子，所以连续吸收了许多丧尸晶核，勉强进入了三阶阶段。

第二天，简云洲发现村子变安静了。

原本有许多丧尸在那里走来走去的，突然就消失了。

简云洲看了楚清辞一眼，最终没有过问什么。

楚清辞的存在就是个无法解释的事情，他问那么多也没用。他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与她在一起相处挺愉快的，比跟人类结伴有趣多了。

“这里居然还有幸存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们好，我们是蔷薇小队，我是队长李蔷，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楚清辞：“……”

圣母女主。

他们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遇见谁不好，非要遇见这个圣母女主。

李蔷从对面走过来，见简云洲和楚清辞准备上车，不打算搭理她，急得跑了过来。

“哎呀，我不是坏人，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嘛！你们只有两个人吗？我们有一个车队的人，不如我们结伴同行。”李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