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我来谢你。”苏鹤故意压低声音,改变自己的声线。
“谢我啊?你就这样空着手谢我?”楚清辞坐下来,拢了拢衣服。
本来她准备睡觉的,而她睡觉穿得单薄,不喜欢穿得太厚实,所以打算脱掉外面那件衣服,只留下里面的亵衣亵裤。
“我现在受了伤,等我伤好了再准备礼物。”
楚清辞失笑。
她也不是真的要礼物,只是看着这美男子,总觉得很亲切,好像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
“我们是不是见过?怎么感觉你这么面熟?”
苏鹤:“……”
她不会认出自己吧?
苏鹤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理,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楚清辞凑近几分看了又看,摇头:“应该没有见过。”
她来到这个位面之后见过的人很多,但是要是见过皮相这么好的,不可能不记得。毕竟食色性也,要是见过这种顶级美男,不可能忘记的。
苏鹤呵呵两声。
“等等……”楚清辞又凑近几分。“你刚才的表情跟一个人很像,难道你是他爹?”
苏鹤:“……”
楚清辞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多大了?”
苏鹤:“……22。”
“那年纪对不上。”楚清辞打消了那个荒唐的想法。“你22,他12,再早熟也不可能十岁生个孩子。”
苏鹤觉得自己有病,所以才会来找她受气。
“你昨天的伤药还有吗?帮我换药。”
苏鹤说着,脱掉外衣。
楚清辞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苏鹤愣了一下。
是啊!他习惯了与她的相处,所以说话很随意,就像是两人本该就是这样相处的样子。可是在她看来,他是个陌生人,不该对她那么信任。
苏鹤脱了一半,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应该脱掉还是应该穿上。如果穿上的话,那是不是更奇怪了?
“愣着做什么?继续脱啊,不然我怎么上药?”
苏鹤把上衣脱光,露出受伤的位置。
楚清辞拨弄了一下火盆,让火烧得更大些。
虽然房间挺暖和的,但是外面一片雪白,大雪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这小子受着伤,现在又脱光了,那是很容易生病的。
“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
“瞧瞧,一听就是假名字,问了有什么意义?”
“不是假名字,是真名。”
苏鹤,字无名。那字是师父取的,当然是真实的名字。只不过从他成为指挥使开始,别人都叫他苏大人或者苏指挥使,要么就是苏阎王,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
“你不问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什么人?”
“我……”
楚清辞为他上药,力道重了点,使他疼得闷哼一声。
她看着苏鹤,语气轻松:“这位公子,我不问你名字,不问你出处,不问你身份,那是尊重你。一个半夜伤在我家后院的人,我不觉得他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