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雪,瞧这样子雪越来越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鹤回来时,见楚清辞正在翻箱倒柜找什么,问道:“你找什么?”
“你把腰带拿来绑他了,你系什么?”
苏鹤淡道:“你陪我?你这里有男子的腰带?”
男人都没有,还能找到男子的腰带?总不可能是苏杰以前的吧?如果她敢把苏杰的腰带找给他,看他怎么……
“找到了。”楚清辞把一条崭新的腰带翻了出来。“我最近给自己做了几身男装,正好有几条男子的腰带,这条与你的衣服相近,就赔给你吧!”
“你没事做男装做什么?”原来那是他的男装,难怪那么小了。
“有时候想出去骑马兜风,穿女装免不了有人指指点点,干脆换成男装了。”
楚清辞觉得奇怪,她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这么多?
她打量着苏鹤,越看他越觉得与小苏鹤好像。
“你真的没有弟弟?”
“没有。”
“真是奇怪。”楚清辞说道,“算了,那些也不重要。天色不早了,你真的没有地方去?”
“嗯。”
“那你睡耳室去吧!”楚清辞说道,“明天我还有许多事情处理,就不陪你玩了。”
苏鹤见楚清辞真敢上床睡觉,完全不怕自己这个陌生的外男,对她的胆量有了新的认识。
不,她应该是没心没肺吧!要不然怎么敢让一个年轻的男人留下来?
天亮之前,苏鹤从耳室走出来,站在床边看着楚清辞。
楚清辞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真的是小小的一只,放在别家,十六岁的少女还是花骨朵一枚,被家人保护得好好的,哪像她已经是侯爷夫人了?
那么粉嫩的小脸,平时故意板着的时候还挺唬人的。
苏杰那种老男人哪里配得上这样的小姑娘?他死了不打紧,让一个小姑娘为他守寡,真是应该挖出来鞭尸一百次。
苏鹤察觉熟悉的疼痛感又要来了,为楚清辞掐好被角之后,连忙离开了。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被挂了一夜的男人早就冻成冰人。他不想他死得太快,把内力输入他的体内,让他留着一口气。
楚清辞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起床时,先去耳室看了看,没有看见那道身影,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夫人,外面有个……有个雪人……”芝兰端着热水进来,颤抖地说道。
“那是昨天晚上行刺我的刺客。”楚清辞说道,“马上报官,让官府来解决吧!”
“刺客?夫人没受伤吧?”
“没有。”
芝兰去报官,很快官府的人把那个汉子带走了。
官府的人问了她过程,她没有提起苏鹤,只说正好有个巡逻的护院经过抓住了他。至于那个护院嘛,随便安排一个忠心护主的,白给了他一功。
她可以说是自己打昏了他,但是那刺客肯定会说房间里有个男人,这样就对不上号了。所以,她必须拉个男人出来堵住那个刺客的嘴,圆了这个谎。
楚清辞继续忙店里的生意,看着银子如流水般进入自己的腰包里,什么烦恼都没了。等她回来看见苏家的族人守在门口时,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