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想帮吕声声将这一丝白发藏起来,吕声声只是摆了摆手。
“人都会老去,藏得住一时,也藏不住一世,本宫也没藏起它的必要。”
翌日,在沈贵人醒了后,吕声声派人探望了一番,沈贵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失足落水,皇上很是怜悯沈贵人遭此不妄之灾,去存菊堂中的次数勤了不少。
后宫除了静答应怀孕一事,皇上晋了静答应为常在,倒也风平浪静。
天气渐渐燥热起来,夜间风吹来都带着热意,吕声声殿中虽放了冰,每日晨起总觉得身上汗淋淋的不得劲。
前朝河南秀才罢考一事惹的皇上烦躁不已,决议去河南巡视,吕声声不想见着一群人整日里争风吃醋,暗地里命太医报自己头疾复发,后宫之中交于华妃主理,敬嫔与沈贵人在一旁协助。
沈贵人虽然是三人中位份最低的,可明眼人一眼都看出皇上与皇后有意提拔沈贵人,华妃的翊坤宫、敬嫔的咸福宫以及沈贵人的存菊堂,日日热闹不已。
反而从前热闹的景仁宫如今冷清了下来,吕声声躺在床上养病,一直静待宫外的消息。
一日,无消息传来,二日同样如此,一连五日吕声声在宫中不闻丁点消息,焦虑不已。
第五日,圣驾即将回宫之时,吕声声终于收到消息,河南考生群情激奋,砸伤了主考官,皇上命人将考生全部押入大牢,夜间皇上突发高热,已经陷入昏迷。
御驾回宫之时皇上尚未清醒,太后为着皇上龙体安稳,日日在佛堂祈福。
吕声声免了年轻妃嫔侍疾,只留下华妃、齐妃、欣嫔等一干老人在养心殿侍疾。
皇上三日仍未清醒,皇上昏迷是在宫外,知情之人并不算少,朝堂之上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敦亲王暗地里去了宗人府一次,回府后安静了不少,力挺皇上,一改往日对皇上不敬之作风。
太后下了懿旨,命军机处大臣好生处理政务,三阿哥、四阿哥进朝堂听政。
吕声声垂下目光,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入皇上口中,玉勺与药碗之间轻轻碰撞,发出清脆之音,只是此刻养心殿阴云密布,太医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至今无人能让皇上清醒。
齐妃从太后下旨之后心思活络了不少,三阿哥弘时在朝中表现颇佳,与敦亲王来往密切,朝廷重臣大多赞誉三阿哥机敏聪慧,有圣祖之分。
圣祖康熙帝,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擒鳌拜,撤三藩。
皇上只是昏迷不醒,朝中已然有大批官员站队三阿哥。
至于四阿哥,生母身份地位,才学平庸,不得皇上喜欢,没有多少人押宝在他身上。
后宫风向一边倒,往日门可罗雀的长春宫热闹了不少,齐妃腰杆子也挺直了,说话也硬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