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彻查此事,御膳房太监便查了各宫领取木薯粉之事,迟疑的指出唯有碧桐书院领过木薯粉。
皇上心思剔透,看着温宜无大碍之后,翘起二郎腿问:“只有碧桐书院领过吗?”
内监应是,皇上有意偏袒莞贵人,开脱道:“这也不能证明是莞贵人所为。”
华妃从殿外唤进来两个宫女,一人说道:“那日夜宴奴婢亲眼所见莞贵人与碧桐书院掌事姑姑崔槿汐外出,似乎朝着桐花台方向而去。”
桐花台与曹贵人殿宇相接,殿中人的目光落在莞贵人身上。
皇上目光一凛,看着那宫女,另一宫女低头跪着,“天色太暗,奴婢只借着月光依稀看的莞贵人将崔槿汐留在桐花台外。”
曹贵人便开始哀哭,言语直指莞贵人因勤政殿一事心中怨恨,才报复与温宜。
吕声声看着,“曹贵人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皇上只盯着莞贵人,“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只要莞贵人所说合理,那么今日之事就会作罢,华妃怨恨的睨了一眼莞贵人。
莞贵人缓缓跪下,犹豫着说:“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只是这份犹豫落在殿中众人耳里,便是莞贵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心虚不已。
华妃得势,逻辑清晰的说出莞贵人如何行事,吕声声扫了一眼那低头 的宫女,漠然的看着闹剧,十分厌烦。
华妃一个劲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皇上沉默半响,便道:“如此,朕只好先让你禁足碧桐书院,等他日查清此事再做打算。”
那宫女抬头,似乎有话要说,皇上正欲问,便听得一道虚弱之音传来,“那日莞贵人与臣妾在一起。”
吕声声暗道一声:‘来了。’
端妃解释了一二,莞贵人虽不知端妃为何帮她,却也不会在这等局面之下让端妃难堪。
皇上一喜,便起身将莞贵人扶起来,复而看向两位宫女,一个宫女已经慌乱异常,扑通趴在地上,另一位微微抬头,不卑不亢说道:“奴婢是亲眼瞧着莞贵人将崔槿汐撇下,独自一人前往桐花台,奴婢适才就想禀报,奴婢担心贵人一人出了差池,便与随行的宫女跟在莞贵人身后。”
稍稍一顿,莞贵人神情一紧,手上捏紧了绣帕。
那宫女抬眼看皇上缓缓道:“奴婢见小主进了桐花台,似乎传来交谈之声,奴婢不敢窥探贵人言语,只听得什么‘春闺梦里人’之类,后来奴婢瞧着崔槿汐来了,便与同行之人离开。”
春闺梦里人,华妃闻言似笑非笑,“端妃姐姐真是雅兴,夜半拖着病体而出,竟然与莞贵人谈论如此不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