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写出创业计划书的人,孟诗秒懂,迅速拿过纸张,在背面勾勾画画,吕声声安静的喝着茶,低头看着孟诗勾勒的图样,表情既震惊又麻木。
孟诗不仅勾勒出贴合嘴唇的“三角形”口红,还画出现在用的柱状口红,狐疑的瞟了一眼孟诗,无能狂怒:咱俩到底谁是穿越的?
少倾,孟诗停笔,将纸张放到吕声声跟前,亮晶晶的看着她,“这三样怎么样?”
吕声声像是一个无情的捧场机器,夸赞孟诗的想法。
得到肯定的孟诗容光焕发,腰背挺直,煞是迷人,水葱似的手指指着草图解释:“这密盒之中可以存储一些固体口脂,每人唇形不同,到时候配着刷子,让她们自己琢磨。”
微微停顿一下,继续介绍:“这个柱状体的口脂,到时候可以请能工巧匠在上面雕饰一二,或者模型直接雕刻出不同的样式,最好是繁复多样,这样的口脂世家小姐定会喜欢。”
吕声声放下早已凉却的茶杯,“口脂之所以要做成阴干,最重要的便是胭脂虫难以保存,口脂易坏,当今之急是想要保持这口脂的质量,使它可以长久保存。”
孟诗沉思,缓缓道:“是我考虑不周,我回去好好思索一番。”
同吕声声辞别,孟诗边走边思考着怎样才能保持口脂颜色一直不变,差点撞到了来寻吕声声的蓝启礼,神思不属的问候一二便关了门,坐在案桌前认真写画。
送走了孟诗,吕声声松了一口气,看着蓝启礼,欢快的冲着蓝启礼招手,蓝启礼步伐快了些,问:“怎么了?”
吕声声便将刚才发生的告诉蓝启礼,忧愁的抚眉,“孟诗将自己逼的太过了,若不给她找个事干,只怕是会出大事。”
进了房间,蓝启礼瞥见桌上散乱的纸张,粗略看去将近百余张,吕声声将这些纸张收了起来,招呼着蓝启礼坐下,“孟诗这几天白日一直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她自己找出来时间写的,字迹整齐,想必是重新抄录过得。”
蓝启礼蹙着眉,“她为何要这样?”
吕声声给蓝启礼倒了一杯水,指了指那一沓纸张,“这些是孟诗的命。”
蓝启礼不解,吕声声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回道:“她从前经历的那些创痛难以愈合,在那种地方,孟诗又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脱身便会心急,我们虽帮了她,可她之前被兄长伤了心,便渴望被承认,期待被认可,也想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孟诗的心思其实很好理解,什么东西都是虚无的,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会让她感到心安,她迫切的想要开铺子,想要实现自我的价值,向人证明,也想着告诉自己,她并非只能以歌舞容貌获得世人青睐。
她的计划书事无巨细,可她却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时机。
做生意向来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孟诗除了想出来那些新奇之处,其余的很难在云萍城站稳,云萍城有着自己的产业链,孟诗迫不及待的样子,叫吕声声有些害怕,害怕孟诗被人打压,也怕孟诗这朵洁白的茉莉凋谢。
毁人的法子太多了,云萍城商人只要察觉到商机,向孟诗泼一碰污水,她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蓝启礼想到这些日子听到的传闻,顿时明白了吕声声的想法,“那孟姑娘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