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越说越兴奋,紫衣侯白发仙却纷纷嫌恶对方,避嫌似的挪了挪步子:“要比剑就比剑,啰里啰嗦扰人心烦。”
握紧手中的带着赤焰的需剑,易文君点了点头,“那便一剑定输赢,我可还有许多话要和两位说说,我这双眼睛最能辨别同类,是不是喜欢男子我一眼都能看出来。”
紫衣侯与白发仙两人将真气汇聚在一起,紫衣侯不是用剑之人,一扇一剑,剑身宛如流云,熠熠生辉,扇子渗着凛冽的寒光,杀气四溢。
啸声炸起,易文君神色严肃,将浑身内力聚在虚剑之上,赤光翻转,猛力向前刺去。
三人身形如电,只接触一瞬,复而分开,易文君手中的虚剑散去,紫衣侯与白发仙稳稳落地,俶尔脚下蔓延出无数裂痕。
宋尘担忧惊呼:“师弟!”
易文君幂篱被剑气搅碎,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眸清亮如水星,里头似乎藏着万千星辰,额头露出的一丝肌肤,比雪要白上三分,云如锦这样名贵的面料穿在她身上,都有些不堪配那双眸子。
神色不变,易文君暗自庆幸幸好上山的时候烦躁,给自己加了一层面巾,不然今日可就惨了。
白发仙盯着易文君宽大面巾遮盖住的脖子、耳垂,凡是能证明此人是女子身份的皆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可有时候越遮挡,越说明有问题。
易文君眨了眨眼睛,“二位输了啊。”
众人从那双眸子中回过神来,魏亭路缓声道:“看来这柄长歌剑是洛少侠的了。”
“有意思,你们二人之间不清白啊,我曾听说,两人若是理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那便会觉得自己与对方同时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这叫什么来着。”易文君看了眼两人,抱起那柄长歌剑,纵身下台,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宋尘忙过去站在易文君身边,易文君将剑换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休整,后面还有一场好戏的要看,哪怕现在易文君体内内力空空,也是要边休整,边看戏。
台下一袭黑衣的人望着易文君与宋尘的方向,用胳膊撞了撞身旁同样是黑衣戴斗笠蒙面人,“是那个人吗?”
“与宋尘同行,又会影宗的七星剑法,实力已到了自在地境,很可能就是小先生说的那个人。”斗笠蒙面的人回道。
黑衣回忆着那一双眸子,小声暗骂:“小先生的兄长真是......”
台上豪情万丈的魏亭路将庄主之位传与儿子魏长风,那柄仙宫之剑从天外飞来,伴着朵朵莲花盛开的气迹,莲香幽幽,霎是好闻。
易文君与宋尘定睛看去,那剑身泛着古铜色,充满了沧桑之感,可剑身却被水雾环绕,灵动逼人,有仙宫之缥缈感。
宋尘叹道:“真是一柄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