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随着侍从缓缓走入大殿,萧若瑾无声的戒备,见到易文君穿的有些单薄,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关切问道:“怎么不披件披风?”
易文君脚步微滞,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反应过来,柔顺的将手放到那宽大的手心里,笑道:“我以为王爷有要事相商,难免急切了些,下次定会注意的。”
“当心自己的身体。”萧若瑾扶着易文君落座,又看向浊清公公,“大监,不知父皇有何要事吩咐王妃?”
易文君半垂着眸子,闻言眨了眨眼睛,“浊清大监,是来寻我的?”
神情中带了三分疑惑,玉白的小脸上全是不解。
浊清侧首道:“圣上前些日子整理库房时,寻到了一些玩意,想着王妃可能用得上,特命奴才送来,算是为王妃添喜。”
浊清话音刚落,数十个小太监捧着东西向前走了几步,易文君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欣喜的起身,亲自走过去打开最近的一个描金匣子,里头装着数十颗硕大晶润珍珠,感慨道:“圣上还记得我?”
“您是圣上亲自选得儿媳,怎会不记得呢?”浊清微微含笑,看起来平易近人,压低了声音:“还有一件东西,陛下让我亲手交给你。”
浊清还是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易文君转身望了望萧若瑾,见他神色丝毫无异样,慢悠悠的给自己斟茶。
“看来王爷很得陛下器重,连我这个未过门的儿媳都能沾上一点光,沐浴圣恩。”易文君直视着浊清,淡淡道。
浊清回望着易文君,缓缓摇头幽幽道:“王妃莫要揣测圣意。”
易文君向前走了两步,笑了笑:“公公这可是好大一顶帽子,我可是担当不起。”
浊清将袖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恭敬的呈上,萧若瑾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强装镇定道:“裂国剑法,大监,父皇是何意?”
浊清只是笑了笑,将剑谱送到易文君面前,“王妃,圣上一番苦心,王妃可别辜负了。”
易文君笑意浅不可见,手揣在袖子里,推辞道:“裂国剑法乃是萧氏传国剑法,我又如何能习的,文君已然懂事,圣上与浊清公公莫要拿我逗乐子了。”
“圣上是长辈,长者赐,不可辞,王妃请吧。”浊清忽然抬头,一改刚才顺从的仪态,极为强势。
玉白的手被攥的染上了一层薄红,咬咬牙,缓缓伸手接下那剑谱,“这样的大礼,真是受之有愧啊,容我去梳洗一番,随公公前去面圣谢恩。”
“王妃且慢,”浊清叫住易文君,“圣上政务繁忙怕是没空见王妃了。”
“王妃若有心,为圣上手抄几本佛经祈福,也算全了圣上颐享天年之心。”
“理应如此。”易文君点了点头,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