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还不走吗?”
玥瑶抿了抿唇,低眉仔细端详着百里东君,易文君善解人意体贴道:“等他醒来告诉你的身份后你再走?”
玥瑶颔首又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间,告辞了。”
理了理面纱,玥瑶掀开车帘跳了出去,一晃眼已经离了马车数十步之远,白衣翻飞,宛如九天降临的仙女一般轻盈。
马车之外,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小丫头怎么还不走?”
易文君轻笑一声,拱手道:“在恭候先生。”
南宫春水揭开帷幕,一步踏进马车,先是瞟了一眼百里东君,轻“啧”了一声,在百里东君头上拍了一下。
躺着的百里东君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一声,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马车内的另外两个人,易文君掀了掀眼皮,淡淡道:“醒了?”
百里东君一僵,下意识就要拿剑,手指触及到冰冷的剑柄时眼神清醒了三分,转头望向南宫春水,疑惑问道:“师父,你怎么和她在一起?那个白衣女子呢?”
南宫春水又拍了一下百里东君的脑瓜,恨铁不成钢道:“一醒来就问问问,你怎么就这么多问题?”
人已经醒了,那一切就和易文君无关了,易文君从怀里拿出药瓶放到桌子上,语气温和:“这是打伤小公子的赔礼,还请小公子莫怪。”
南宫春水手一握,药瓶便飞到他手里,漫不经心的打开塞子,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便散了出来,百里东君闻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了,皱眉不解道:“这是什么东西?”
“上好的伤药,天底下仅此一份。”易文君摆了摆手:“先生,小公子,有缘再会。”
易文君冲着南宫春水恭恭敬敬俯礼,推开帷幕下了马车,南宫春水笑了笑,提醒道:“小丫头,快跑吧,那位王爷正在出城门呢。”
易文君脚步一僵,轻功几乎运到了极致,两三个条约便没了身影,只听得无奈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多谢先生提醒。”
百里东君呲牙咧嘴瘫着:“师父,你要不要先把那个药给我,我快疼死了。”
南宫春水摩挲着透骨冰凉的瓷瓶,晃了晃脑袋:“你要是不想丧礼变成真的,现在就吃了它。”
“这到底是什么啊?”百里东君一脸困惑,明明是上好的伤药,闻起来这般舒服,吃了后竟然会死人。
南宫春水叹气道:“肉白骨、活死人,只要吃一颗这药,立马就能活过来。”
“这么神奇?”百里东君惊奇道:“药王谷的蓬莱丹都没这功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