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殿已经飘着诡异的紫烟,妖冶如魔,易文君径自坐下,懒懒道:“紫烟殿还是这般情形,加上你这副皮囊,难怪别人会说你修行邪功,生食童女。”
浊清不在意的给易文君斟了一盏茶:“北离魔头身上总是要带一些绮丽玄幻的故事,才能让这个魔头更被世人所误。”
端坐着的浊清倒有了一丝文人的风骨。
易文君轻抿了一口,淡声问道:“你以后准备如何?”
太安帝疾病缠身,若是熬不过这一遭,五大监都是要入皇陵守陵寝,到时候更是半点自由都无。
“守皇陵啊。”浊清轻轻一笑,拍了拍衣袖上不小心落下的尘土:“前朝留下来的规矩,我这个阉人总是要遵从的。”
“你若真愿意入皇陵,就不会收留北阙护法无法无天。”易文君轻飘飘的将话题拐回来,不容浊清拒绝。
“丫头,我已经差人告诉皇帝,你这神游悬境属实。”浊清轻扣桌子,神色晦明难辨。
“我不过说笑罢了。”易文君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一口饮完杯中的苦茶:“青王已薨,我只不过是有些好奇,你下一个选择罢了。”
五大监在大内也是一方势力,在皇位中人人都得为站队,中立身在天启城中无异于将自己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搏一搏他人新帝登记还能卖个一两分情面。
太安帝给了浊清太多的特权,连王爷都得礼让三分,凤子龙孙一个个心比天傲,对着浊清的礼让,无异于用利刃划破他们心中的不堪。
“琅琊王,你要如何说服他?”浊清掀了掀眼皮,神情不变,继续追问:“圣上已经有了决断,你又要如何扭转乾坤?”
“攻心,”易文君续了一盏茶,“似乎他从未考虑过,追随他的人以后会是什么下场,那我便送他一场梦。”
易文君耸了耸肩,深深感觉她现在和那村口的情报组织没啥两样,一天一天干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许以后实在混不下去了,找个街头开导人,也能混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