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薄如许,易文君走出正殿望着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眉目流转间,易文君望向宫门处,不知何时那儿站了一个紫袍白发人,目光似暗处隐藏的毒蛇,阴狠毒辣。
“瑾宣大监深夜来访景态宫,可不是为了宣旨吧?”易文君轻声问道。
瑾宣从暗处走了出来,垂着手也不行礼,只是上下扫视一眼:“娘娘当真只是大逍遥之境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易文君扬了扬眉,景态宫的宫人似乎都睡着了,瑾宣上前走了两步:“奴才只是好奇,娘娘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有何意义?”
“凡事都要有意义吗?”易文君背靠在朱红的柱子上:“那瑾宣公公与羽儿接触,又有什么意义呢?”
“本宫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瑾宣公公不深有体会吗?”
紫色高贵而典雅,瑾宣多年来看似无实权,却也身处高位,挥了挥袖子,一道极细的紫烟冲着易文君气门而来,瑾宣笑了笑:“这不是娘娘打探师父的消息,奴才不想让您做无用功,特来告知。”
“那还要多谢公公好意,公公可要本宫例行赏赐一二?”易文君袖中的手微顿,紫气便凝在三尺之外:“虚怀功,是一门不错的武功。”
“赏赐不敢求,这也只是做奴才的本分罢了。”瑾宣嘴角的笑意越大,“看来娘娘闭宫十一载,也不是毫无长进。”
“师父死在了四年前,尸体瑾玉、瑾仙都验过的,圣上去了躺皇陵,他死了,娘娘莫要做无用功了。”
易文君语气淡了下来,睨了瑾宣一眼:“不过都是棋盘上的可怜人罢了。”
“娘娘这话,奴才记住了,时候不早了,奴才就不打搅娘娘休息了。”瑾宣神色不明,微微弯腰躬身退下。
“你心中如何想的,本宫也能略知一二,只是若是我的儿子做了你的棋子,那你不妨试试,皇陵孤苦,本宫还是觉得大监会如同浊清般不会喜欢寂寥的皇陵。”
瑾宣脚步一顿:“是不是棋子可不是由奴才做主的,娘娘还是好生关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