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也为了所谓的自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我走出那佛堂时,便想着一个问题,若你以后真成功了,你会不会变得让所有人都觉得陌生?”易文君轻声问着。
萧羽笑了笑:“若他人觉得我陌生,那便使他们不曾了解我,如此之人并非我坦然相待之人。”
“太安帝能坐上那把椅子,一靠军神叶羽,二靠老侯爷百里洛尘,三人曾经可将后背完全托付给彼此,可后来,军神叶羽被诬谋逆,引颈受戮;老侯爷的独孙差点死在天启城。”
“萧若瑾也是靠着别人,琅琊王萧若风,影宗;萧若风死了,影宗亡了... ...”易文君讽刺笑道:“萧家的功臣不好当啊,个个都得见血。”
这番话说完,两人都没再开口,萧羽心不在焉的用膳。
残羹剩菜被撤走,萧羽慢条斯理净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母妃是后悔了吗?”
易文君摇了摇头:“昔年我已铸大错,只要你还想,我便不会动摇,可羽儿,你要明白,那不仅是无上的荣耀,更是压得喘不过气的重担,一国社稷江山,黎民百姓,皆在你一念之间。”
萧羽听进去一二,轻轻的颔首,易文君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查四年前萧楚河遭遇刺杀一事,却发现那些痕迹被人刻意抹除,半点蛛丝马迹都无。”
整个北离只手遮天的人不多,易文君心中有一点儿疑影,但还要见过萧楚河后才能下断论。
“母妃放心,我会小心提防的,当年萧楚河已经被贬为庶人,旁人敢动手,但儿子是亲王,除非有人不要命了,才敢如此行事。”萧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多加注意些总是没错的。”易文君颔首,又不经意问道:“你可知鬼仙夜鸦?”
萧羽点了点头:“最近江湖上名头很大。”
“宫里派了人去寻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易文君饮了一口茶:“听人说他有起死回生之法,萧若瑾身子已经不大好了,你我皆心知肚明,他求得什么。”
萧羽心思微动,依旧面不改色:“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