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如同易文君所知道一般,这次白王与黎长青皆铩羽而归,黎长青甚至还受到了轻伤,听说是雪月城的司空千落所伤,黎长青顾忌着雪月城并未出手,才不甚受伤。
萧羽入宫时带了好大一包茶叶,易文君冲泡了一杯,觉得味道还不错,又与他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瑾宣一直暗地示意萧羽出手截杀萧楚河,萧羽难得机灵一会,从中感到一丝异样。
“颜战天都未出手,我们急什么?”易文君饮着茶,不慌不忙问道:“谁先出手,便最先与萧楚河为敌,不划算。”
“母妃的意思,我们等一个时机?”
“你先给母妃说说,你原本的计划。”易文君不急,反问道。
目光微微躲闪,萧羽抿唇笑了笑:“原本是想让萧景暇去暗河,引着萧崇去暗河,到时候明面上去暗河的便只有萧崇一人,儿子也明白这些道理,所以祸水东引,最合适不过。”
“天启城中人往往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反而相信自己查到的。”易文君摇了摇头。
萧羽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抹去萧崇的踪迹,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更能让人信服。”
“不瞒母妃,儿子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到时候让萧楚河尝试众叛亲离的感受。”萧羽轻轻敲着桌子。
易文君望向萧羽:“萧楚河的隐脉被虚怀功所废,四年前到底如何,我已经查不出什么了,但我可以肯定,他被废与前任大监浊清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浊清死了。”萧羽皱着眉。
“太安帝当年龙封卷轴所写的名字乃是萧若风,一字之差,失之千里,一封被萧若风亲手所毁,另一封本应送往钦天监却下落不明,四年前他们兄弟二人做戏想要引出暗地里的蝇鼠,可萧若风被萧若瑾背刺,这风波虽定了,却也没完全结束,死了的人无论生前如何,如今也只是一具尸体,萧若瑾便需要一个更大的诱饵。”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易文君饮了一口茶才继续道:“萧若瑾眼里帝位胜过一切,萧楚河纵使得他几分慈爱,掺杂更多的还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可父皇让萧崇和黎长青请萧楚河回宫,甚至封了永安王,不追究之前所有过错,赏赐黄金千两。”萧羽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因为他老了,”易文君语气更轻:“对朝堂的把控力降低,而你与白王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凭什么?”萧羽怒喝道。
“萧楚河是琅琊王选的人,当年琅琊王旧人会听他的号令,雪月城如此,萧凌尘亦是如此。”
萧凌尘名字一出,萧羽便明白了易文君的意思,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知从何言说。
萧楚河看似被捧的极高,可也是一日日宠溺出来的位子,却也是萧若瑾利用最好的抉择,二十万琅琊王军不只是萧若风领军统率,北离已经没有这般骁勇的军队了,琅琊王军动不得,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