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兰月侯又帮着华锦晾晒草药,毛手毛脚的被华锦赶出去后药房才安静了下来。
沐春风也不翻剩下的草药了,揣着袖子慢吞吞的看着自己脸色微红的师父欲言又止,憋得着实难受。
“有什么问题说话!”华锦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瞥了他一眼问道。
沐春风摇了摇头,喃喃道:“真不是个人啊!”
青州风流天下知,兰月侯什么意思从他迈进院子那一刻沐春风就看的七七八八了,华锦才只有十四岁,而兰月侯可将近二十五岁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个吃法。
可华锦师父也并非无动于衷,沐春风想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话能说,而有些话不管从何种考虑,都无法说出口,况且沐春风从未忘却,他脚踩天启土地,身在皇宫之中。
轻咳一声,沐春风问道:“师父,记得今日宣妃娘娘要来呢。”
华锦应了一声,忙将抄好的医经取出来,“宣妃娘娘当真好天赋啊,若是从小学医,成就指不定能和师父相提并论。”
“是啊,”沐春风幽幽感慨:“若是宣妃娘娘再有师父一样过目不忘的本领,这天下还有我们这些平凡人的活路吗?”
“沐公子这话让本宫汗颜啊,”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易文君笑吟吟的看着华锦:“你收这么个徒弟,药房可是热闹不已。”
华锦稳重的走了两步,脚下微快走到易文君身旁:“他还普通人,这天下就没有普通人了!”
易文君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之处,人尽不相同罢了。”
“娘娘,今日我们学习针灸!”华锦示意沐春风拿出人体穴位图,扶着易文君走进屋内:“也好给我那徒儿开开眼。”
“方才看到兰月侯行之匆匆,似乎从你这儿出去的?”易文君应下,温和问道。
华锦咬了咬嘴唇,不自然的说道:“他来请我为白王治疗眼疾。”
“崇儿的眼疾已有十五余载,旁人我还得质疑一下她的医术,不过你,一定可以的。”易文君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信任自家晚辈一般,神情笃定。
“若无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应下。”华锦坐到旁边:“只是,白王府终究不比皇宫,病好治,但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