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为了此刻,谋划了二十余载,从太安帝在位时便生出了野心,皇陵贫寒,无聊至极,一个有对世俗怀有欲望之人,断不会忍受此等枯寂乏味生活。
浊心所说之话,他们在皇陵中揣摩了无数次,既然正大光明出了皇陵,那便占尽大义,谁能说五大监不忠于先帝?
萧凌尘缓缓收起银枪,触及萧瑟凝重的眼神时缓缓勾了勾唇:“既然如此,可愿让本王拆开这卷轴?”
浊洛微微点头,浊心笑道:“殿下乃是大统,天命所归,本就该殿下亲启,只是... ...”
“只是什么?龙封卷轴为假故而不敢让人亲启?”萧瑟幽幽问道。
浊心低头轻笑:“龙封卷轴乃是先皇御笔亲书,做不得假,只是琅琊王军跟追随琅琊王数十载,北离需要琅琊王军这般忠勇之兵,老奴虽非全人,却也深感愧疚,忠贞之士得不到善待,乃是北离之过,殿下要亲启这份卷轴,老奴并无异样,也不敢有异议。”
萧凌尘蓦然转头:“诸君可愿我登上皇位,称帝北离?”
琅琊王军高呼回应,整齐统一,气势吞天!
叶啸鹰双眼含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萧凌尘张嘴还要再问什么,浊洛安抚这因为巨响而躁动不安的马儿,看向排在前面稍有几分稚嫩的面孔,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每一位琅琊王军耳畔:“古来征战几人回,战死沙场,乃是军士无上荣光,而不是背着莫须有的罪名仓皇逃窜,草草一生,这是对一个兵士的侮辱,孩子,你家人有在琅琊王军任职的?”
那人抬起脸庞,看着浊清,重重点头:“先父十六岁时便追随琅琊王,至今十八载,先父病重时曾将交代末将,定要为琅琊王洗清污名!子从不敢忘却。”
“你父亲是位好兵啊!”浊洛感慨良多,又看着萧凌尘:“殿下,请殿下亲启!”
浊洛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浊心、浊森亦是如此,将卷轴高高的举在头顶。
萧凌尘在马背上沉默了许久,在缓缓下马,走到他们三人面前,浊洛已经开始运功。
只见萧凌尘轻轻的拿起卷轴,叶啸鹰松了一口气,台阶上的众人却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