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莫凡叹了口气道：“哎，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想安安稳稳的修行，不想惹那诸多的麻烦，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我来了点苍宗，我从来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但麻烦却一直不断。”

柳菲儿沉吟片刻后，笑道：“其实很简单啊，师弟你太优秀了，或许你从来都不张扬，但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哎，这在很多人的眼里，就好像触碰了他们的禁忌一样，就好比你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又没有优越的仙根，没有绝佳的资质，甚至悟性也不是很好，却偏偏修为精进的奇快，剑术两道齐修不说，就连丹道你也颇有造诣，师姐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但你毕竟木秀于林，正所谓树大招风，这是避免不了的。”

说罢，柳菲儿秀眉一挑：“你是担心此次回去，丹箓门的那些人又会找你麻烦吧？”

“我不怕任何人找我的麻烦，可如此一来，我却很难静下心来安心修行。”

古云飞瞥了莫凡一眼道：“小子，你是怕了吧？”

莫凡稍稍犹豫，几息之后道：“没错，我怕了。我怕一个不小心，毁了我得来不易的道业，我作为一个凡根俗人，能够得到这次机会，实在应该珍惜，今天的事，的确让我感到后怕，我第一次发现其实死亡离我一直都只是一步之遥，运气不会一直眷顾我的。”

“好，很好……哈哈哈，臭小子，你终于知道怕了。”

莫凡不解的看向古云飞：“前辈，我是不是变得胆小了。”

“小子，你成长了。没有足够的实力，单凭一句天不怕地不怕，何用？不怕死，难道就代表不会死吗？有些人展现的悍不畏死，实际上，恰恰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怕自己展现出胆小，令别人耻笑？”

“老夫倒是觉得，能够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认自己的胆怯，恰恰是一种最大的勇气，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真实情感都不敢面对，还要碍于面子逞能，最后只能是自讨苦吃，正所谓七情六欲，如果心中没有恐惧，那还算是个有血肉的人吗？”

“好小子，你的道业更深了一层，你的心，真的入道了。”

柳菲儿还不能完全了解古云飞的话中之意。

她看了看莫凡道：“师弟，如果你感觉到了压力，在外面转一转也好，不过要多加小心，记得快些回来。此次大师兄获救，你和古老前辈的功劳最大，大师兄一定等着好好的感谢你呢。”

几息之后，柳菲儿叹道：“哎，其实我也想在外面多转转，入山二十年，周而复始的修行，总觉得实际上只是过了一天，却重复了许多次，真不知道这种所谓的修行，虽然延长了许多寿元，可是这些寿元，却有何意义。”

“可惜，师姐却没有你那么自在，我在山门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脱不开身，否则一定陪你四处转转，游历天下。”

莫凡抿了下嘴角：“还是不要了。”

“怎么，你闲师姐唠叨？”柳菲儿翻了个白眼。

“哪敢，我要是敢嫌弃师姐，师姐还不得唠叨死我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