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前车之鉴，莫凡最后试探了一下柳菲儿。

可以确定，这个柳菲儿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是那个什么百变魔君幻化而成，他能变化成柳菲儿的模样，甚至气息，但却不可能了解这些事。

如此一来，问题就变得更加难以揣摩。

金鳞看向莫凡：“你的意思是？”

“哎，我也说不清楚，但总是感觉，没那么简单。”

“的确，你师姐来的真巧，而且很多事情，倒有些像是故意说出来给我们听，恰恰解了一些我们心中的疑惑，而且太自然了。”

莫凡依旧望着柳菲儿远去的方向：“是啊，自然的过于自然了，但很关键的一点，却被她一语带过，眼下的情况何止是紧张，根本不是我和灵俏之间的矛盾，我们只是爆发点而已，那是赤云长老和灵俏师尊之间的矛盾，甚至是点苍峰与御剑峰之间的一次较量，她和云露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可我却不能问，倘若她真是有意隐瞒一些什么，问了也没有用。”

金鳞点头道：“没错。”

“头疼，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日子，我宁愿跟那百变魔君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再强的对手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死，就算身死道灭也落得个痛快，可这揣摩人的心事，却让我备受煎熬，浑身的力气也使不上。”

金鳞笑了笑：“忍忍吧，或许很快就过去了。”

“哎，希望吧。”

周通忽然间冒出来一句：“过不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除非你以后不再与人接触，否则，就必须要学会适应。”

莫凡和金鳞顿时看向周通。

周通愣了一下，急忙尴尬一笑：“呃，瞧我这张破嘴，没事的话，那我先回了，哎呦呦，这一天可是把老人家我累的够呛，明天还得继续努力。”

“二位回吧，不用送了。”

见周通离去，金鳞和莫凡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

莫凡心中一直很困惑，但柳菲儿的确是回来了，而且也没看出受到什么伤害，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

再加之柳菲儿留在凌剑阁内修行，莫凡实在不想去凌剑阁，他不想面对赤云长老，即便心里有些疑惑，也没办法去询问。

云露那边，莫凡是断然不会再去点苍峰的。

入夜时分。

凌剑阁内的一间独室内，正在盘膝打坐的柳菲儿忽然间表情呈现出痛苦之色。

一股浓烈的寒气从她体内溢出，将她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几乎瞬间，她的头发和眉毛上便凝结了冰霜，而那寒气越来越重，使得她连嘴唇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她尝试运转修为去压制体内的寒气，却根本无济于事。

最终，她竭尽全力取出了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颤抖着手将那丹药送入了口中，伴随着丹药逐渐发挥作用，寒气才逐渐褪了下去，她的脸色也变得好转起来。

百息之后，她长长的呼出口浊气。

凝望着眼前的地面，双眸中隐含着几分无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