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然木讷的瞥了南宫硕一眼。

“太什么了？”

“我们好歹也是正道修者，这手段是不是太绝了一些？”

南宫硕轻笑着看了看沈卓然：“我劝你这话就留在肚子里，千万别说出来，更别让莫兄听到。”

沈卓然点点头：“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沈卓然微微皱眉，南宫硕又道：“其实当初我也不明白，但现在我懂了，说来也简单，如果我们输了，下场恐怕比这还惨，其实就是这个道理而已。”

沈卓然叹道：“哎，看来我们这几十年在山门，师长们所说的那些道义，不完全是对的。”

南宫硕缓缓摇头道：“道义没错，而且谁都会说，大道理更是谁都明白，但现实就是现实，你想靠那所谓的道义，求天魔教放你一马，可能么？所以我倒是渐渐明白了，其实真正的道义，就是在剑锋之下的。”

“那……我们与魔道，有什么分别？”

南宫硕欣然一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就没有分别，道义也好，对错也罢，本就是胜者所书写，如果这天下落入天魔教之后，谁正谁邪，那就只能是人家说了才算。”

不远处，金鳞和白忠正在替刀疤脸三人疗伤，幸亏莫凡出手早了一些，否则倘若再耽搁下去，刀疤脸三人的元神必将涣散，元神一旦消散，即便想入轮回都不可能，除了一副没有灵魂的肉身之外，在这天地之间，就等于是彻底的消亡。

在金鳞和白忠的加持下，三人情况逐渐稳定好转。

莫凡瞥了小黑一眼，小黑闪身直奔方才那黑鸦所在之处而去，莫凡则挥手收回了摄魂幡。

天音魔君的元神已经被牢牢困在摄魂幡内，摄魂幡现在已经成为了莫凡的法宝鬼器，他只需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天音魔君的元神烟消云散。

不过，没那个必要，而且天音魔君的元神还有用。

摄魂幡会将之炼化，辅助莫凡元神境界的修行，但莫凡现在还不想将之炼化，从天音魔君这里，应该可以得到一些关于天魔教近期的情况，以及她是受了何人之命，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不多时，小黑一只手拎着奄奄一息的黑鸦回到了莫凡的面前。

他把那黑鸦往地上一丢，莫凡打眼看去，却见那黑鸦口中泣血，周身上下的黑羽也剩不下几根了，活脱脱像是只拔了毛的土鸡，十分狼狈。

“老大，这家伙还有口气。”说话间，小黑踢了黑鸦一脚。

莫凡元神探视之下，微微皱眉道：“没想到，这黑鸦的身上，还有那么几分颇为高级的兽息，想必也是神兽或者灵兽的旁支血脉，难怪可以接下我一剑。”

小黑点点头：“嗯，没错。老大，要不然你趁此机会也把它收了？”

“不必，这黑鸦对天音魔君颇为忠心，留下是个祸患，既然同为禽类，交给小炎便是，定可助小炎增加几百年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