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凡，金兄所言极是，这柳菲儿也不知道怎的，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可别像是那灵俏一般。”

金鳞瞥了彩蛛一眼道：“不对，我总是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楚。灵俏的转变是由于执念太深，心性变化，导致她整个人不论是神情举止，乃至是说话方式等等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可是这柳菲儿……”

彩蛛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眼前的柳菲儿，不论是神情还是举止，似乎都和当初没有什么不同，可她偏偏不认得我们了，就连小凡都认不出来，难道，是因为在天山派这段时间里，被那天山魔女用某种法门给抹去了记忆？”

“这……你说的有可能。”

金鳞和彩蛛的话莫凡悉数听在耳中，他的神色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淡，沉声道：“金兄，彩蛛姐，你们不必多想了。尽管放心，我莫凡知道轻重深浅。”

金鳞和彩蛛再次对视一眼，既然莫凡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后，莫凡身形缓缓上前几步，金鳞和彩蛛只好后退了一段距离，免得影响莫凡出手。

直面柳菲儿，莫凡暗中凝聚剑灵之力，这是他一向的作风，既然要动手，他向来不会被所谓的规则制约，先下手为强，占据优势才是王道。

柳菲儿悬在半空，此刻的老妪和麾下弟子，只好缓缓后退出一段距离。

柳菲儿的神情冷若冰霜，就和她所修的道法一样，隐隐之间，她的周身浮动起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她的一双纤纤玉手微微卷起，掌心处已经凝结出一团水蓝色的光团。

霎时间，数道剑影在莫凡身边凭空凝成。

咻，咻咻！

那些剑影凝成之后纷纷奔着柳菲儿袭刺而来，快似疾雷闪电。

莫凡的元神已经将柳菲儿锁定，以他的元神之力，可以基本上判断出，柳菲儿的修为还达不到破虚境，应该是在化神境的样子。

没想到分别这段时间，柳菲儿的境界可以突破到化神之境，实在难得。

不过常言道，名师出高徒，那天山魔女可不是一般的存在，现如今的修为，恐怕已经突破到了大乘之境。柳菲儿既然能成为点苍宗的长老亲传弟子，证明她的仙根不弱，而且她这个人的悟性还很好，起码比莫凡要强很多，莫凡能走到今天，更多的是因为锲而不舍的努力和付出。

自己都已经突破到了破虚境，柳菲儿能达到化神境也是自然。

使得莫凡有些不解的是。

那老妪身为柳菲儿的大师姐，凭借一身不弱于自己的修为，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柳菲儿的修为比自己要低了整整一个境界，她敢跟自己交手，就连自己，凭借诸多的优势，都不敢去挑战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大乘境强者，她柳菲儿可倒是自信的很。

难道就凭那所谓的大乘法门玄霜冰气吗？

还是说柳菲儿这段时间在天山派，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情？

这倒是也有可能，看样子柳菲儿在天山派混的可不错，甚至很可能成为了天山魔女指定的衣钵传承人，那在天山派就是一人之下的身份了，人么，久而久之，是会变的。

眼见数道剑影迅速袭来，身后传来了老妪提醒的声音。

“小师妹小心，那小子的剑道造诣很高，不可大意。”

柳菲儿面不改色，眼睁睁看着几道剑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竟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