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凡考虑了一会后,拿出一瓶丹药放在桌子上:“用这瓶丹药抵可以吧。”
老秀才还未说话。
张有钱却是大笑嘲讽说:“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这家姑爷是做什么生意的,开药材铺啊,会差你不知从哪来的药丸?
你这药丸,不知道成分,不知道来源,吃死了人你负责啊?”
正准备察看丹药价值的老秀才,觉得张有钱说的在理,老皮树干般的手,触电般从瓶子离开。
韩凡怒目看向张有钱。
张有钱洋洋得意,甚至还挑衅说:“怎么还想动手啊,看你细皮嫩肉跟女子一般,恐怕一拳打过来,给我按摩都不够。”
这时男方亲属听说外面产生争吵,赶忙出来查看情况。
张有钱率先告状,指着韩凡说:“不知哪来的乞丐,偷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穿着,掏尽荷包,却只有十几文钱。
就这点钱,还想作为礼金,强行过来沾喜气,吃你们家喜宴。”
男方家属,疑虑的眼神看向韩凡。
韩凡想要发怒,但不知碍于哪种因素,忍了下去。
赵礼在后面见着韩凡的窘迫,赶忙上前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谁说我家公子交出不礼金的,只是我家公子锦衣玉食惯了,身上从不带这些阿杜之物。”
“这这这……定制的十两纹银!”
老秀才浑浊的眼珠,被光彩照人的银子璀璨出光芒,颤颤巍巍的伸过手,拿过银子咬了咬,激动的点点头:“是真的!”
张有钱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凡。
周遭平民倒吸一口凉气。
男方亲属赶忙热情上前招待。
不怪他们如此震惊,古代一个小康之家,一年所有开销,不过三十三两白银。
赵礼一下子拿出一家三口,一年三分之一的花费,自然令周围人震惊。
韩凡抿了抿殷红润泽的嘴唇,难得小声对赵礼说:“谢谢你。”
赵礼大大方方摆手说:“韩真传不必介怀,一些凡俗银钱,你要是回到宗门,或者在皇室面前亮出身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韩凡默然,冰冷的眸子看向赵礼,难得溢出一丝绚烂色彩。
两人正要进屋,老秀才客气拦住说:“这位公子,还请留下名字。”
“韩凡。”
韩凡淡淡的说。
老秀才惯性写下一个“韩”字,才上抬头询问:“是这个字吧。”
韩凡点点头。
接着老秀才询问下一个“凡”是哪个字。
“是喻有美玉无暇,灵动……”
韩凡转过头看了眼旁边东张西望的赵礼,停下了声音描述,转而要过老秀才毛笔说::“吾自己来吧。”
老秀才给了笔,看着韩凡写字。
只见韩凡写了一个王字偏旁,接着正要划出一撇,写出右边的字时。
赵礼忽然回头,看向正在写字的韩凡。
韩璠连忙把这一撇拉长,在王字上划了一个叉,尔后快速简单的写出一个“凡”字。
“韩真传有些心绪不宁啊,写个字,还能出错。”
赵礼开玩笑说。
随着许久接触,他已经发现,韩璠并非第一次见面那般可怕。
韩璠粉面桃花的脸颊,诧然闪过一丝嫣红。
老秀才拿过文册,愤愤嘀咕说:“看不起谁呢,我堂堂一个秀才,怎么可能连凡人的凡都不会写。
呵呵,偏要自己写,还以为多能呢,还不是出错了。”
虽然心里不满,但还要给予金钱应有的尊重。
老秀才大声唱词说:“韩凡,十两纹银。”
老秀才的声音悠长尖细。
顿时周围平民的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在明眸皓齿的韩璠身上。
安静坐在后院,等待出嫁的韩瑶冥冥之中听到声音,不由站起身,对身边母亲说:“娘,我好像听到姐姐的名字了。”
“你这孩子,明明没和姐姐见过几次面,却能如此亲近。”
韩母慈爱的摸了摸韩瑶脑袋:“你姐姐修仙成道,要斩断世间凡俗,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可是姐姐说过,下次再见面,就是我出嫁那天。”
“那是安慰你的,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