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丫鬟家丁。
看见这惊险一幕,也是纷纷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关心。
“小姐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那里受伤~~”
“哎呀呀,是不是对面的书生绊了你。”
....
一些人开始表忠心,一些人胆战心惊的甩锅,希望自己身上的罪责少一点。
尹小姐惊吓的心魂平复,迅速对身边的人解释原因,自己一点没有受伤,也不会怪罪谁。
“是我自己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赵先生帮了我才无碍。”
尹小姐把自己安然无恙的功劳安在赵礼身上。
这一出甩锅的闹剧,才是迅速平息。
赵礼发现对方站定,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也是谦谦君子,收回了搀扶对方温软身姿的手。
“谢谢,赵先生帮忙。”
尹小姐真挚感谢说。
“举手之劳”
赵礼实事求是。
尹小姐轻轻点头,视线回转应付周围人的关心,让他们都散去。
却在这时,垂落的余光,好似在地上看见了什么,忽然身子一僵。
急切蹲下,捡起一支漂亮的栀子花。
“咦,这花朵好像是我随身携带的。”
赵礼看见那熟悉的栀子花,歪过脖子查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发现果然张开了一个豁口。
似乎是刚才搀扶人的时候,被手忙脚乱的尹小姐,惊慌扯下的。
“这栀子花,是赵先生随身带的?
尹小姐隔着黑色面纱,语气讶然的望向赵礼。
“是的。”
赵礼毫不犹豫回答。
“今生种花,来生幸福。”
尹小姐心神恍惚,不由自主想起梦中浮动的画面。
赵礼怔了一下,不假思索回应:“枯木花开,来生约定。”
尹小姐浑身一颤,隔着黑色面纱,深深打量了赵礼一眼。
好似《天龙八部》中的梦姑与虚竹,如梦似幻的牵绊。
这个清秀的书生,是上天暗示的意中人吗?
尹小姐心绪浮动,浮想联翩。
但碍于周遭这么多人注意,还是压下心绪,不发一言,面不改色的把栀子花还给了赵礼。
转而继续应付周边仆人的关心。
这里嘈杂纷乱发生的事,很快引得李员外注意,他匆匆赶过来,打听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就像上位者永远不会犯错,下人以帮助上位者背锅为荣一样。
于是李员外把一切祸端怪在赵礼身上,恨恨的瞪了其一眼,尖酸刻薄说:“老夫这干女儿,乃是养尊处优的瘦马,必将名扬苏杭,嫁入豪门。
你这穷酸书生,竟然碰了她,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说书的钱,老夫就不给你了。”
赵礼望着比之都市心境世界中,苍老了许多的李玄生面容,眉头轻皱说:“我帮了你干女儿,不感谢就算了,还要扣我工钱,这也太蛮不讲理了。”
“你难道不知道,平常见我这干女儿一面,都得五十两银子。
你刚才抱了个满怀。
没叫你拿出个几百两银子,已是老夫我宅心仁厚了,你这穷酸书生,不要不识好歹。”
李员外双手叉腰,扬起胡子拉碴的下巴,一脸不耐的威胁说。
不知怎的,他看见这穷酸书生的面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仔细回忆,又确实没有见过他。
不过心底的反感却是作不得假。
虽然反感来的莫名其妙。
但李员外轻轻松松就找到了一个理由,这穷酸书生长得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勾引姑娘,人面兽心的采花贼。
这样的穷酸书生,就不能让他和干女儿接触。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
那尹小姐作为未来花魁,已经被我抱了个满怀。
这事要是宣传出去,也不知有多少人要失望。”
赵礼见对方蛮不讲理,只好以恶制恶。
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现在身无分文,银钱对他还是极为重要的。
“你这穷酸书生~~”
李员外呼吸一滞,指着赵礼,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内心竟然如此恶毒。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这书生就不是好东西。
李员外下意识想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但很快考虑到对方,和镖师队伍关系不错。
直接用狠手段,恐怕有些困难。
权衡利弊一番后询问:“你这书生到底想怎样?”
“给我四十两银子即可。”
赵礼说了一个不让对方联想的数字。
“四十两银子,老夫给那虎啸天,相信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顺便还能出了你这口恶气。”
李员外气极而笑,讥笑嘲讽说。
赵礼思索了一下,确实如此。
他和镖行头领的交情,绝对不值四十两银子。
毕竟那重病躺着的文书,也就是因为五十两银子,需要一直忍受,等到苏杭城才能医治。
于是赵礼冷静思考后,只能放弃一蹴而就,凑齐五十两银子的想法,接受现实说:“结了我的工钱,在给我一两银子即可。”
“哼,算你小子识相。”
李员外蔑视了赵礼一眼,勉强点头说。
接着安排人结了赵礼的银钱,警告赵礼不能把这事往外乱说。
否则必然找他算账。
“那如果是你身边的仆人乱说呢?”
赵礼谨慎考虑说。
“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老夫还是分得清楚的。”
李员外说着话,眼神威胁的警告了周边下人一眼,然后催促尹小姐返回马车坐好,不要乱走。
赵礼感觉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就转身离去。
经历这一个风波后。
赵礼已不能够和尹小姐讲故事,更是没有了接触的机会。
直到即将抵达苏杭城的前一天晚上。
赵礼被丫鬟通知,说是尹小姐要见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清冷幽静的夜晚。
赵礼在一个小树林,望见了亭亭玉立,背对他的尹小姐。
“赵先生全名是什么呢?”
尹小姐幽幽询问。
“赵礼。”
赵礼迅速回答。
“我叫尹莎妮。”
尹莎妮礼尚往来,清脆悦耳,述说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