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姜红纱要说话时。
一股沉凝而磅礴的威压,骤然从远处席来,犹如潮汐般汹涌澎湃,直扑众人面门。
两道凌厉至极的气息疾如闪电,瞬息间已逼近两人身前,其势之迅猛,令人猝不及防。
未及姜红纱,甚至姚青柠那刚毅眸子惊愕之色凝聚,两道沛然莫御的掌风已然呼啸而至。
仿佛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干脆果断锁定姜红纱,势如破竹地撞击在她身躯上。
雄浑法力瞬间爆发,震得空气都为之扭曲震荡,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姜红纱遭此重创,身躯如断线纸鸢坠向远处。
霎时,口中大团血雾喷出,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重重摔落,将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仅一击,就令姜红纱面色惨白,气若游丝,重伤垂危,不再有还击的余力。
而这毫不留情的一击,便是出自左遒与另一位分神后期的太上长老。
他们言出必行,果决狠辣,仅在一息之间便以雷霆之势重创姜红纱,誓要向老祖师证明忠诚。
左遒二人目睹姜红纱遭受全力一击后,虽气息微弱如丝,却仍未彻底断绝,不禁略感讶异。
不过,这惊讶并未在他们深邃的眼眸中停留多久,便被坚定冰冷的目光取代。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无言,随后各自催动体内浩瀚法力,手中光华流转,赫然显现出各自的本命神兵——左遒手中是一柄古朴长剑,剑身流转墨蓝之光,宛如远古凶兽低吟。
另一人则握着一支翠绿如意,晶莹剔透,流转着森然寒气。
两人手中神兵裹挟着滚滚法力,两道璀璨的光芒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直奔重伤垂危的姜红纱而去,势必要践行之前对阳成昆说的投名状。
“一息时间,杀了原宗门宗主,姜红纱。”
他们说到做到。
“姜宗主~~!”
后边的苏妙兮三个姑娘望见这一幕,失声惊呼,赶忙运转法力向前,想要尽绵薄之力拖延。
一旁,被忽然变故震惊的姚青柠,也终于回过神来,发现左遒两人穷追不舍,要对姜红纱下死手。
“同宗道友操戈,你们良心何在?!”
姚青柠愤慨呵斥。
左遒两人没有理会,无视了苏妙兮几人轻飘飘的阻挠法术,坚定向着姜红纱而去。
姚青柠咬了咬牙,提起宽刃长剑靠近姜红纱。
左遒两人武器抵达姜红纱身前的时候,姚青柠厚重武器正好抵达,铿锵一声,火花四溅,抵挡了左遒两人的攻击。
“姚老婆子,你在发什么疯?!”
左遒两人,被姚青柠刚烈剑风震退几步后。
抬起视线,望江姚青柠竟然挡在姜红纱身前,顿时脸色铁青,语气充满不可思议说。
“姜红纱乃宗门宗主,犯下的事不过是些儿女私情,于大义无碍,罪不至死!”
姚青柠义提着质朴的宽仁长剑,站在姜红纱身前,面对左遒两个分神后期长老,义正言辞说。
“这是老祖师的意思。”
左遒两人紧锁眉头,尝试劝说。
“那让老祖师过来,亲自宣判!”
姚青柠拿着宽刃长剑挡在姜红纱身前,笔直如松,坚毅执拗回答。
“冥顽不灵老婆子,根本不明白,老祖师容许我们晋升分神后期是为什么。”
“我们若什么事都办不了,老祖师就会考虑,我们这些分神后期存在的必要性了。”
左遒两人一人说了一句,见姚青柠神情毫无变化,仍是如秤砣一般挡在姜红纱身前。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莫怪我们无情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珠中冷厉锋芒一闪而逝,再次运转更为强大的修真法术,果断向姚青柠攻去。
姚青柠见对方不顾宗门之谊,吃惊失望之余,赶忙提振锋芒灵气攻击。
不过左遒两人,能被李玄生认可晋级分神后期,自然不是酒囊饭袋。
以二对一,不消几回合,就打压的姚青柠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见时间过去这么久,连最简单的“一息杀姜红纱”的任务没完成,不由心中焦急。
干脆施展大招,真灵天术,控制无上威能,向着姚青柠攻去。
姚青柠面对两大分神后期的压箱底大招,完全抵抗不了。
不消片刻,就被两方强横凌厉的灵力,绞杀的遍体鳞伤,四肢残缺。
硝烟弥漫后,是半个岛屿消失,小片海域蒸发,浅海滩涂深陷下一个巨大深坑。
不过大海广阔,无边无际的海水,迅速从附近漫灌而来。
同时间,姚青单手柠杵着宽刃长剑,从滩涂深坑中颤颤巍巍站起,海风呼啸,吹动的她半边残缺的身体摇摇晃晃,如风中残烛一般,好似下一刻就要跌倒。
周围海水流入深坑,从姚青柠脚底快速涨潮,不消片刻就要将其淹没。
“疯婆子,这就是你不识时务的下场。”
左遒望着站在水坑中的姚青柠,假惺惺感慨一句后。
就举起寒光凌厉武器,伙同另一人,准备给予姚青柠最后一击。
“若宗门的道是你们说的那般,老身愿以性命去反抗。”
姚青柠怒目圆睁,青筋暴突的双手握紧宽厚剑柄,执拗不屈说。
“白活了这么多年。”
左遒两人冷笑一声,两人武器锋芒随之抵近姚青柠额头。
下一秒,就要把其分尸陨灭。
铿~~
生死之际,一道金光剑气凌空斩落,势如破晓,直逼两人。
他们手中仙器级别的本命武器,打杀了无数天才的神兵,竟如凡俗瓷器一般,在剑气冲击下悲鸣震耳,瞬间断折,碎片如陨星四散,光华黯淡。
电光火石之间的异变,让左遒两人心中惊骇,下意识想要后退调整。
却在这时,一股强大窒息的法则之力紧随而来,如山岳一般砸落在左遒两人胸膛上。
刹那间,他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烦闷欲呕,喉咙里一阵腥甜,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沿途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山石、陡峭的岩壁还是粗壮的大树,都纷纷碎裂开来,仿佛这股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如此后退十几丈距离后,左遒两人才是化解了力量,勉强稳住身形,踉踉跄跄漂浮在海浪之上。
“谁敢挡我玄生宗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