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步之后,身旁突然传来一醉汉哼哼唧唧的歌声。
“大姑娘……那个……美啊,小哥哥我……那个喜欢喔……”
隐约中出现的那股熟悉之感,让陆离顿住了脚步,待到声音越来越近,那醉汉突然一阵呕吐。
随后再次起身,东倒西歪地向陆离走来,一只手搭在陆离的肩上,醉醺醺地开口。
“嘿嘿……小子…送我回……回陆家,我打赏你一枚金币!”
“嗯?…小子…你怎么不走呢……!”
“柳管家,近来可好啊?”
陆离冷冷地说着,那话语之寒冷犹如数九寒天入了冰窖一般。
待到这名醉汉近前以后,陆离看得真真切切,此人便是陆家的管家柳儒竹。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
此刻,还沉浸在刚刚春燕楼一番快乐之中的柳儒竹,随意地抬头看去。
毕竟仗着陆家势大,知道自己名头的人也不在少数,若这人识趣,到时候多给他几枚金币也是无所谓的。
然而这一看,柳儒竹神色骤变,吓得跌坐在地,原本还有的酒劲此刻却已消失了七八分。
双手颤颤巍巍之间,舌头不断打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鬼……”
“没想到柳管家还有如此客气的时候,见到我居然也会主动下跪的,想来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啊!”
“我……你……你不是被淹死了吗?”
柳儒竹神色骇然,当日家主派人去追拿周益,可回来后下人却说那老奴带着这废物跳水了。
为此家主还大发雷霆,将那几个下人狠狠打了一顿。
现如今怎么会突然见到这人?
算算时日,今夜正好是第七日啊!
“是啊,可惜我命不该绝,特意回来找柳管家你聊聊,以报答当日对我的照顾之恩。”
陆离话语冰冷,听得柳儒竹浑身发颤,心头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应该出来喝花酒,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多好!
此刻见了鬼,不知该如何是好!
惊恐之间急忙跪地磕头,顾不得什么管家身份,石块冰凉。
咚!咚!
几声过后,柳儒竹额头鲜血直冒,刚才喝下去的酒水,早已经化作冷汗浸湿了后背。
“离…离少爷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每逢初一十五,我必然是焚香祷告,磕头忏悔。”
“哦,柳管家倒是有心了,只可惜不能如你的愿了!”
听了这话,柳儒竹耳朵里犹如惊天巨雷,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裤裆之间,一股骚臭味溢了出来。
不能如愿?
难道是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心口恐惧之余,再次连番磕头:“离少爷啊,千错万错都是那陆怀仁的错,小的是听命行事,若要报仇可千万别找小的呀!”
“一切都是那陆怀仁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为了能活命,柳儒竹拼命地推卸责任,将一切事情都推诿到了陆怀仁的身上。
只要躲过了此劫,能活下来自己必然立马跑到金山寺中,斋戒沐浴,永不出寺。
“都是陆怀人的错!一切都是了他安排的,就连你母亲的病都是他弄得,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
“什么?我母亲的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