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行到苍流县,进入北门之后这便多少有些口渴了。
便在城北一间小茶舍暂且要了一杯茶解渴。
正喝着茶,她这便听着茶舍里的人议论起了新来上任的那位县令魏文成。
“哎!新来的这什么狗屁县令,真是一点正事都不做……听没听说,他昨天又出了一条什么税收令,说以后在苍流县上山砍柴也要交税!”
“这……这不是扯蛋吗?我们普通老百姓没田可种,不就指望着砍点柴过活生活嘛!这都要收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那儿子更不是东西,前几天老张家那女儿叫他给……哎!完事也让他卖到伊人楼了!”
……
听众人说着,李月白一双好看的凤眼眯了起来。
似乎是听大家言语的意思是,这段时间苍流县再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倒是新来的这县令把苍流县给搅扰的乌烟瘴气。
忽而,还正议论着的众人都噤声低下了头。
店家的老板也是赶紧给自己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儿使了一个脸色,意思是让她赶紧躲起来。
李月白则抬头向远处百步外看去。
就见远处,一位身穿锦衣的紫袍公子骑在一位六旬砍柴老叟的身上冷笑道:“老家伙,不是说了砍柴可以,得先交税钱吗?怎么你就听不懂人话呢?也就你碰上本公子心情好……只要你把我驮到那茶舍附近……我就免你税钱!”
“公子所说为……为真?”老叟则把这公子的话当了真,咬着牙吃力的向李月白这边的茶舍爬来!
这惹得跟在这老叟身旁的一众狗腿子哄堂大笑。
正此时,有个狗腿子附耳对着这公子道:“魏小爷,我都打听清楚了……那茶舍里有个小妞长的嘿……和那伊人楼的那位李美人有几分像!”
这公子闻声道:“伊人楼那柳老婆子硬给老子说那李月白得了传染人的大病见不得人……害得老子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李月白到底长啥样!”
当然,柳老婆子这话他不全信。
也若不是那柳老婆子事后给他使了银子,他早上伊人楼把那什么病殃殃的李月白给睡了!
现在嘛,既然有人说这茶舍里的这小娘长的像李月白,他倒要长长见识了。
而围在这公子身边的狗腿子还没进入客栈,就对店家老板吆五喝六道:“喂!店家……你刚刚藏了你女儿我们可看见了!”
“还有你……挎把剑吓唬谁呢?”
有狗腿子似乎是为了在主子面前彰显自己的能耐,这便抬脚要向一位面容美的不像话的白面黑衣公子踢去。
但也只是眨眼功夫,那人就凭空瞬移在几十步之外将那位六旬砍柴老者扶了起来。
随后,那人转过身,朱唇起了一抹冷笑对那一伙人道:“几位如此行事?这……合适吗?”
这人自然就是李月白。
却见刚才对她吆五喝六的那位狗腿子,一颗大好头颅皮球一样从肩膀滚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也就在刚刚她出手杀了这人。
反正她现在还是“木子白”。
杀起人来……还真不用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