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阳……
有将自身光明一切消除之意!这光明甚至代表消除自己的眼睛。
所以一般拔阳教的人都会把自己弄成瞎子。
听这赌坊管事说着,李月白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拔阳教听着就是异类,可自来到这个世界见过太多,这也不算什么了。
当然,对于未见过什么世面的邓逊来说,这算是长了见识了。
管事看着李月白又言:“这位大人我也劝你一句,这拔阳教的人你最好不要惹。不然……你会见识到什么叫就是不能,求死不得!”
此言一出,赌坊内其他几人也道:
“大人……我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比郡守大人还要高!可是我和你说,在四水郡这个地方,拔阳教还真是你只手遮天!”
“不夸张的说!拔阳教想要这地方天晴!天就得晴!”
“谁敢和他们说个不字?”
“再者那群人神神叨叨的,也不好打交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那拔阳教说的十分厉害。
闻言,四水郡守没有说话而是和司官对视了一眼。
李月白闻言缓缓道:“那好……那拔阳教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刚刚她听了管事一番描述,大概知道这拔阳教在四水郡一带存在由来已久了。大约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此教在旧唐时就存在了……
只是过去的拔阳教大多都是给人用拔火罐刮痧民间游走的土郎中。
但也就是近几十年时间,拔阳教开始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边众人正说着……
外面忽而听着一阵唢呐声响起。正常的唢呐声,在红白事情上最多让人感到喜庆或难过。
可此时响起的唢呐声,却给人一种某种不知名生灵嚎叫的感觉,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着唢呐声越来越近……
一顶轿子被人抬着出现在李月白的视野之中。
而抬轿子的人也很奇怪……
却是四个盲人
就见这四个汉子身穿白色袍子,身上挂着一串珠子,但仔细看才又发现那些珠子竟然是一颗颗人的眼珠。且大多都已风干。
轿子之后则是几个吹唢呐的人。
只是这几个吹唢呐的人,他们的琵琶骨全都被一根铁链给穿了起来。
此外,还让人觉得怪异的是……
这几个吹唢呐的人脸上的五官几乎被利器削去,只有一张嘴露出来。
轿子内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将帘子掀开,接着一个身穿白袍麻衣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与他一起来的人相比,他显得正常了不少。但在眼睛的位置却蒙了一块黑布。想开也是一个盲人。
就在他下车的瞬间……
一股异香也随之扑鼻而来。
这股味道很香,让人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那些名贵的香料。甚至于多少有些让人成迷其中。
可闻着闻着……
人又会觉得脑袋一阵作痛,不自觉再看向周围的一切时,就会觉得凡是哪些有分析的地方……
比如说门缝或是窗户的缝隙。
又或是自己的手指之间都有着无数的眼睛在偷窥着你!直至让你开始发疯!
“啊……我不该看到那些!不对……我看到了!那贱人还在盯着我!她就在门背后!不对!在窗户那里爬着!”
有人开始大叫发疯。
紧接着,那管事几人业跟着开始发疯大叫道:
“爹!不是我害的你啊……你你的岁数到了!我才将你用杯子捂死!你……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儿子以后会多给你烧香和烧点纸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我杀死的你们!有本事来啊!全都来啊!看看谁最厉害!”
“嘿嘿嘿……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和你妻子做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看到了,是他的眼睛!”
……
一群人就此发疯,似乎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看到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
有衙役看着发疯的管事几人有心想靠近一些去看,但被一旁的司官伸手拦了下来
不多时,管事几人似乎是受不了看到的这些,竟然活生生将自己的眼珠用手指抓下当场疼死了过去!
这一幕,让郡守几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从轿子出来的白袍男子却笑道:“以前老念着要入我拔阳教!真到了给你们去除业障的时候,你们倒是挺不过去了……连自身业障之火都拔除不掉,如何拔自身之火呢?”
男子说着摇起了头。
仿佛这几人的死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让邓逊看着多少有些不舒服对着这白袍男子道:“什么业障不业障!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几个活生生的人被你给杀死了!你不该给一个交代?”
“交代……我需要交代什么?有人来砸场子,他们自己不能处理!却还要我亲自过来!这是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顿了顿,白袍男子继续道:“再者,早先他们就求我入拔阳教!刚刚我不过是在为他们施入教仪式!可惜啊……他们没有停过去!这能怪的了我?”
他说话的语气相当舒缓,几乎就让人生不起什么气……
可只要仔细一品他的话,你便会发现面前道的这个人,其实相当的自私和冷漠。
随后他又看向邓逊道:“我看这位小兄弟,火气稍稍有些大。不如和气说话如何?”
说着他伸出了手掌。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举动,让邓逊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莫名消了下去。
甚至于,他还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加入拔阳教的想法。
“好一个拔阳教……”
一直未说话的李月白缓缓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