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是不来,恐怕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将这些人该关的关,该杀的杀后……
李月白对着胡绺道:“不知胡老丈有没有兴趣做几日无兰县令。”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丈年轻时也是曾做过主薄的。再者我会写一份文书,之后老丈可派人代转到郡府上,之后郡府上自然会下派新的县令下来。”
李月白对着胡绺说道。
实际上是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她也要离开这里了。
只是无兰县彻底没人管理也不行。
闻言胡绺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先生难道不打算在无兰留上几日?我还想着好好招待一番先生!”
李月白摇了摇头道:“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想我就该走了。留着无非就是再呆几日喝几日闲酒……”
当然,她没有明说,留着势必还要处理无兰县这么多的烂摊子。
往后肯定还会有一大堆的麻烦事情等着她。
既然如此,她不如直接开溜。
毕竟她一开始就是抱着游历的心思出来的……
见李月白执意要走,胡绺便没有再多做挽留。
李月白收起先前的神通,走出陈玉家的宅子,对着不远处的黑马招了招手,这黑马就向她跑了过来。
这黑马这几日以来也是越发的通人性了。
李月白走后。
胡绺就开始着手起了无兰县的事情。他先是把那些有罪的收押,其次一边处理无兰县政务上的事情,一边派人将李月白写的那封信件向郡府上送去。
大约一天以后。
当李月白的那封信送到祈雨郡府以后,这位祈雨郡守瞪大眼睛是把信件看了又看,在确定写信人的身份以后,他几乎当天就带人向无兰县而来。
并且还态度缓和对着胡绺道:“胡老哥……我听说你也是有功名在身以前做过官的,不如你直接做无兰县令如何?”
对于这样的变故。
莫说当事人的胡绺不解,就是外人对着这一幕都大感意外。
不过最终众人也只能将起归结为李月白写给这位郡守的那位信上……
也不知那位李先生写了什么能让这位郡守大人移架到这儿,又或是那位李先生的身份顶天儿大?
这让外人一众猜测 。
同时,一众百姓其实倒是希望胡绺做这个无兰县令。毕竟他虽做县令就做了短短几日,可这几日上任以来,许多以前得不到解决的问题,当即就解决了。
而对于百姓来说,最关心的无非就是来年能吃饱肚子……
所以胡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废除种喜春茶树,改种水稻一类的粮食。第二件事情就是将那些关进大牢内乡绅们的分给了百姓。
第三件事情便是今年税收全免。待来年开始只用上交两成的税。
这对百姓来说,任何一件都是值得欢喜的。
不过也让外人意外的是,胡绺拒绝了做官。
对他来说,他似乎更习惯做一个乡下的老头,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年轻时兼济天下的理想,那就随年轻时而去吧。
……
再说李月白,自出了无兰县之后一路向南,在经过又一个月后来到了淼州。
这一路走来相当的平安。
话说回来,她要是老是能碰到事情那也是相当的不正常,毕竟大乾现在的风气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淼州……
这是一个从名字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比溪州还要多水的地方。溪州的水多大都提现在水洼之地较多。而淼州不单两面临海,陆地内还多是河流。
所以当李月白正式进入淼州的地界以后,基本走的都是水路。
正如现在,她乘坐着一叶小舟,戴着斗笠遮盖面容双手抱头仰躺着, 黑马则坐于船尾不时起身看向远处。
小舟其实很稳。
只是过去这黑马大概是在陆地走习惯了,突然乘坐在水路上让它很不习惯。
不时沿途遇到一些不错的风景,李月白也会起身将其画下,然后放入自己编着的书册里,并在旁边写上文字作以解释。
顺着小溪流往南。
渐渐的视线内出现一个村落的轮廓,有炊烟袅袅升起,几个村口的孩童正在追逐打闹。
只是让李月白大感意外的是。
这个村落竟然全只有女子,几乎就没有男子……
她放开神念将这个小村子里里外外看了几遍,也没发现异常。
小舟在路过这个村落停下时。
刚刚好有个老婆婆身披蓑衣拿着一个鱼竿走出来前开钓鱼。
“年轻人……打外地来的?”
老婆婆显得和蔼主动问好。
李月白笑道:“是。”
“老人家是来钓鱼?”
“不……我是来钓孩子。”
“钓孩子?”
李月白看着这位老妇人有些不解。
“如你所见,我们这个村子里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所以要想我们村延续下去,就得钓孩子。”
老妇人说着将鱼线甩到了河里。
不多时,鱼线变直,河里有东西扑腾起来。
而老妇人再提起鱼线,果然有东西钓了上来。
就见鱼钩上竟然钓着一个半人半鱼的东西。只有人拳头那么大。
老妇人则是念念有词道:“好像是村西王家那丫头岁数到了。前几天她说过,她想要个孩子……算算时间也有九个月了吧!这孩子就给她吧。”
说着,她拉起鱼线再次甩了出去。
见鱼线上的东西在半空中消失不见。
反而是村西一位妇人刚刚生产下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