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可待他拿开碗之后,却发现碗中的骰子都是三点。刚刚好事小的范畴。
可以着他的本事都该是摇到四才对,这怎么会?
他看向李月白将眼眸中的几分猜测给压下随后又道:“姑娘大还是小?”
“这次大吧!”
“好!”
这个炼气士摇了起来。
待碗拿走之后众人惊呼:
“大……又是大!这位姑娘还真蒙对了!还是该说她运气实在太好?”
“这确实算是运气好了!”
……
真是运气?
那位炼气士本让是不太相信的。
连席位最上面半眯眼睛装作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陈玉都看出来了,这个白衣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
果然,在外游历又随便带几千两银子在身,会是普通人?
随后,几通下来李月白凭借最开始的三千两,大概就赢回来了接近五万两。
这其中,有三万是这些乡绅的钱。
还是两万则是差不多一众百姓凑出来的。
那位炼气士看李月白一直在赢,也改变了一些对她的看法道:“这位姑娘……你玩了几次也差不多够了,该换其他人了……你看毕竟是热闹的日子,老是我们两个耍,这有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刚刚姑娘赢的钱呢?都可放在那个赈济灾民的箱子里,一开始说好的,赢或是输这些钱都要用给百姓。”
炼气士对着李月白说道。
李月白则是没有把赢的钱拿过去。
她清楚这钱要是真入了那箱子,这钱才是拿不回来了……
她笑了笑道:“都是赈济灾民不如现在就把钱用出去吧。来这里之前,我听说无兰县也算富庶的地方。可真实的情况是,无兰县令为了在喜春茶树上谋取暴利,强制勒令百姓种了茶树……导致大部分百姓一年到头粮食都攒不下,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
“还问一句无兰县令的陈大人可有此事?”
李月白说着一边将钱交给了胡绺,吩咐他这就去买一些米发给外面东城的一些百姓。
她可是都看见了,东城那边的百姓有的吃不起饭在城外挖树皮草籽吃……
完罢她又看向陈玉道:“陈老太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陈玉没有言语。
只是尴尬还一副昏昏欲睡,半老不死模样的陈玉,一下显得很有精神眼神直勾勾看向李月白。
另外一边胡绺还未走出门,就有陈家的人拦在门前。
胡绺看了一眼外面的百姓大声喝道:“既然都是赈济灾民,这钱早拿迟拿又有什么区别?诸位你们说呢?这钱早拿还是迟拿?”
“对!都是拿钱用在我们穷苦百姓身上,迟拿早拿有什么区别?”
“我看,我们这就去买米!”
“说的好!对!”
外面一众百姓说道。
陈玉、在场一众乡绅的面色都很难看。他们有心阻止胡绺。可奈何一众百姓就在外面……
他们要是阻止成什么了?
那不就摆明了,他们不想把钱用在赈济灾民身上?
陈玉压着怒气直起身子又坐了回去笑着对李月白道:“姑娘说的对!既然都是要救济百姓,这早和迟又有什么区别呢?”
刚刚有拔出剑的在场一些人也将剑收了回来。
刚刚那位和李月白对赌穿着羊皮裘外衣的炼气士看向李月白眯起眼睛道:“姑娘……你知道今天做了什么吗?”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李月白缓缓说道。
顿了顿她冷笑一声继续道:“倒是诸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拿百姓的钱过来,良心不痛吗?”
“姑娘!说话要讲证据!我们怎么百姓了?”
陈玉开了口。
“那好……陈老爷家财万贯……对于城外百姓的事可曾真正有上过心?这些乡绅兼并百姓土地你在哪里?百姓受饿你在哪里?年年都见你给百姓救济粮,可除了逢年过节以外,你可曾再发过粮?你要是真的上心,动动你的威望,何至于无兰百姓有地种不了粮食,只能种无用的喜春茶树?你说对百姓上心,可你哪一点上心了?”
李月白一字一句说着,振聋发聩。
这让对面的陈玉阴沉着脸色半天不发一言。
正说着那边有炼气士看向李月白道:
“姑娘……今天你过了!”
“陈老太爷对于百姓也是一片好心,你却曲解成这个样子!”
“姑娘,不如你留在陈老太爷宅子上,做上几年婢女,这事就此揭过如何?这也算陈老太爷大度了!”
陈玉没有发言,显然允许了这些炼气士的胡作非为。
纵然外面有百姓看着……
可事后他只管往这些炼气士身上推就是了。反正他还是威望仁慈的陈老太爷。
可百姓们也不是能被他一直愚弄的!
刚刚李月白说的那番话也不单是再问陈玉,也是同样说给外面的百姓听的。
这些年他们虽然都听说了陈玉老太爷的各种好,可真正实打实发在他们手上实际的好处却几乎没有。再者说再好都是虚的。
现在最起码他们看到的,是素不相识的李月白却为他们实打实谋来了好处……
这一对比下来,这位大多时候只说不做的陈玉老太爷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察觉到身后这些百姓态度的变化,李月白也就没有必要和陈玉这些人再兜圈子了。
实际处理这些人并不麻烦。
麻烦的陈玉这老东西长久以来愚弄百姓,让百姓相信这老东西是真为他们好。
但就在刚刚,他们也差不多看清了这老东西的一些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