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上官家的养剑术,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困锁之术。
这术强就强在,即便对方强于自身数倍,但依旧能强行困住他一些时间。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再用出这拔剑术,势必能杀死对方!
但这种术的弊端在于……
被困住的剑若是过于锋利,势必会让剑鞘本身千疮百孔!
这种术,李月白记得当初上官家被灭的时候,上官行伤都没有用出这种术来用来保护任何一个上官家的人。
或者说那时的他就没这种意向。
可凭什么在如今的时刻,上官行伤会如此拼命……
李月白有些不理解。
“他……由我来对付。”
上官行伤出剑完毕,身形再次出现在李月白身边。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对面的黄脸面具,已然被上官行伤给击碎。
他的话很少,但表露出来的意味夜狠明显。眼前的敌人,他可以一个人解决。他觉得李月白或许应该更适合去帮巨左立喝魏无名他们。
“你……真的可以?”
李月白皱其了眉。
上官行伤的状态目前看起来并不太好,尤其是他少了一条手臂。
“拔剑术……一只用出来的威力更强。”上官行伤似是知道她所想,微微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理由?
李月白有些不理解。
但最终她还是又向魏无名那边走去。
因为那边,魏无名他们几人都神情都不太好看,显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东西越来越难对付了。
而李月白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官行伤,还是将往厄法相留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若是上官行伤需要帮助,往厄法相会第一时间冲过去。若是不需要,李月白便可将她叫回用来抵御地底下的那些傀儡。
属于上官行伤战场的这边。
在他对面的人已然换上了一张红脸,对方都声音和身形在次发生变化。
这次的红脸是个瘦高个子的大汉,似乎显得异常暴躁:“怎么……你不会以为你刷写什么手段就能真的杀死我吧?黄脸被你杀死,纯粹就是大意了!”
上官行伤则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像是在犹豫,但最终又坚定了下来。
随后他缓缓将自己的剑归入了剑鞘,然后伸出自己染血的手在自己额头上画下一个符文。
他缓缓道:“世人皆不理解我。以为我是上官家的人,就一定要救上官家吗?可我上官行伤,还有一个身份……是神灼卫十二少司之一。这个身份大于我这辈子所有的身份!”
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说给对面的人听。
也随着他话罢。
一股恐怖的气机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而去。
这一刻,他身形站着笔直。也仿佛,他化身成了天地之间矗立着的一把剑鞘。
而这把剑鞘却是要将一整座京城所在的所有天地包括万物都化为剑,然后收入其中!
“封剑。”
他缓缓开口。
他话音落下,整个处在京城这边反是来自那个世界的傀儡们,又或是那个世界生灵们的行动,甚至于整个一座京城当中,包括李月白他们。
乃至街道上的一块石子,又或是一点木屑……
全部都被诡异的定格了下来。所有的声响也瞬间消失。一切回归到了安静。
仿佛时间就这么被静止下来了一样。
“拔剑!”
又是一声声音响起。
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当中除了天上的莫问清之外,只有上官行伤可以行动。
虚空之中似乎响起了数道拔剑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朵朵血花在京城之中绽放了开来。
李月白就那么静静看着那红脸也好,又或是其他面具也好,甚至于凡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灵,却都被无形当中的一把剑给斩破了胸膛。
三息时间后。
李月白重新恢复了行动。
再看眼前,遍地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生灵,和傀儡们残破不堪的躯体。
“上官行伤。以前……我小看他了。”
李月白耳边,响起来魏无名的声音。
正如魏无名所说,所有人的确都小看上官行伤了。
所有人也都将上官行伤想的复杂了。
也许,对他上官行伤来说,他就只认神灼卫少司这一个身份。他真的就只是如表现出来的那样纯粹。
而在施展完养剑术后,上官行伤身上“封剑”反噬随之而来。
瞬间,他整个人身上出现数道伤痕,血流不止。
刚刚他封剑……却是要封一整座京城!反噬的结果,可想而知。
当李月白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然没有了生机。
他的死显得仓促……
甚至于到死他嘴中所念的那些话都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人活一世,又有谁只会执着于一个身份呢?
又有谁会为了这个身份所代表都责任,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呢?
从前,李月白一直都觉得上官行伤是个懦夫。毕竟,家族都灭了,他却一点作为第一没有。
可现在……
她不这么认为了。
刚刚不久之前,上官行伤未拔剑之前,整个京城遍地都是哀嚎,无数的百姓就那样被异世界的生灵给残害。
当他落剑之后。
世界一片安静,无人会再对他质疑……
他无愧神灼卫少司之名!
……
但同样,这场大劫的序幕之后。
正主也终于登场。
那是一个红色道袍的青年,身上遍体都是伤痕。又仿佛他已经死了很久,浑身散发着臭味。
可是他就那么轻易的弹飞了一切向他袭来的寻燚仙踪剑阵的剑,轻描淡写站在了莫问清的身边。
李月白认得他,他是旧唐大那位皇太子。
但她又同样肯定,这人绝不是那位皇太子!
莫问清则眼神冰冷,缓缓开口道:“你最不该,用他的身体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