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庞秋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对着陈不道:“小英雄,如你所见……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你做到了!可否……动手!”
忽而话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
其实和陈不留说了这么些话,她也不是就真的坐以待毙。
能成为一城之主,他除了自己的本事和手段之外,自然也是靠手下让拥护上去的。
他手底下就有那么五个人是使暗器的好手……
这么多年一直都贴身保护着他。
刚才他和陈不留说话期间,便是在给那五个人创造机会,以便他们可以准确伤到陈不留。
但同样,陈不留何尝又不是在防备随时会打来的暗器!
嗖!嗖!嗖!
冷不丁,几支长钉从各个方向突兀出现,速度极快向着陈不留打来。
陈不留提枪防御。
就这个空档他让开了一些身位,庞秋来则是起身趁机就要逃走!
陈不留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另外一手提剑扔了出去,一剑飞出刺穿了庞秋来的一条腿。
庞秋来惨叫一声,身体被剑固体在了原地也动弹不得!
陈不留面前,几支钉子虽然来的突兀。但真不至于伤他!见他将长枪横拿而起作棍,不但将钉子给甩开,还顺带向钉子向他飞来的地方甩去。
接着,便又是五道惨叫声响起。
显然,使用这长钉伤人的人,最终却是被自己的暗器所伤!
陈不留再一闪身又回到了庞秋来身边,将长枪枪头抵在庞秋来胸膛上道:“庞将军!您就不要搞这些小动作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活还是想死?”
这是陈不留第二次问庞秋来这句话。
但意义是不同的。
第二次问起这句话,他庞秋来还活着,这并不代表陈不留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连个杀人都不敢!
而是陈不留知道,一旦他真的杀了庞秋来……
局面可能会真的变得无法控制。
城头上这些兵卒,还有城里那一千多人兵马,会因为庞秋来活着,他的生命受到陈不留威胁,他们会有所忌惮和顾虑。
可要是他庞秋来死了呢?
一群人没了顾虑,局面会变得非常乱!
所以,他庞秋来到现在为止都还好好活着。
可庞秋来又不能保证,面前这个少年又真的不会杀了他?
至少,陈不留那双杀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掩饰。他若下定决心杀人,就一定会杀……
庞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被这位少年在短短的时间内给轻松拿捏!他知道,今日之后,他大势已去……
红谷城再无他这个幕铁将军!
城头上,有人看出了庞秋来眼中犹豫和踌躇失志,知道庞秋来怕是已经认清现实,接受了成为陈不留的阶下囚的事实。
而庞秋来不死,必定接下来他们这些手下人也会跟着被摆布……
说起来,庞秋来过去是山匪出身,他手下这些心腹也自然都是山匪出身,之所以跟着庞秋来绝对不是什么义气!而是跟着他有肉吃,有钱花,有女人可以睡!
可现在要是因为庞秋来被人摆布,他们也要跟着被摆布,他们可做不到!
“庞将军!小的感谢您过去的收留之恩!但您不死……我们就要跟着被摆布!对不住了!”
于是,城头之上立刻有人拿着长刀暴起,杀招尽出向着庞秋来而来。
但陈不留动作更快,单手握枪迅猛刺出,如蛇一般迅猛探出直接挑在了拿刀那人的胸膛上。
陈不留用力再往上一挑!枪收回的同时,一抹鲜红也随枪洒出,那大汉如破布娃娃一般被挑飞甩下城头。
“还有谁不服,尽可一试!”
陈不留目光如电,一边将枪再次抵在庞秋来胸膛上,一边扫向城池上靠近他的所有人!透出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突然发生的一幕,也震的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刚刚陈不留所展现出的手段实在过于惊骇。
刚刚那大汉,也算跟着庞秋来的人中武力不低的了!
可只一个照面,只一枪就被那少年给挑飞没了性命。
“谁不服?可以再来!”
陈不留再喝一声,城池上却是鸦雀无声,无人敢应答!
……
城下,一群流民就此涌上了城头,陈不留身边那几位武夫也顺势摸上了城头。
直到一行人十个人彻底将城头给控制后,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可事实又是摆在他们的眼前。就他们十个人,真的就夺下了这样一座城池。或者说他们并没有出多少力,更多就是靠着陈不留一己之力!
不出意外的,庞秋来自然是被杀了,脑袋被割下挂在了城头上。
庞秋来这一伙手下过去都是山匪出身,被陈不留身上的气势给震慑住之后,再到庞秋来被杀,流民涌入城中,有着陈不留那九人在搅扰出动静,一众人只以为是庞秋来的仇家打来了……自是作鸟兽散的姿态逃的逃,散的散!
城内的其他人马一看……
过去是他们大当家的庞秋来死了,其他个当家的也逃命去了,他们还留着做什么?
自是也跑的跑,散的散!
到了最后,原本的一千人马,也只跑的剩下不到三百人。
陈不留则是又以雷霆手段迅速将这三百人整合,用以恢复了红谷城的秩序,顺带开仓放粮用来救济那些流民。
此后,陈不留顺带恢复了红谷城的衙门,开始就此为人断官司。虽说断官司这事,陈不留不算擅长,但到底是跟李月白学了些做官本事的,除了一开始不适应,后来熟悉之后,处理起来也算顺手……
至此,陈不留在红谷城闹出的动静算是传出去了。
一直传回到苍流城那边,自然也是引起了陈家人的注意。
且对于他们来说更多都是震惊。
谁能想到,这位庶出少爷,一出城便是一鸣惊人!以十人之力夺下了一城。
……
苍流城李公祠李月白闻言这些消息倒是并不算意外。
对于她来说,她的视线则是又拉到了一桩几十年前的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