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令人唏嘘。
廖良入座之后,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财力,是什么菜贵点什么。
到了最后,却是点的菜都放不到桌子上。于是便大方送给了邻桌的客人。
李月白这一桌,自然也分到了几个菜。
李月白倒是也不客气。
似廖良这等爱炫耀的纨绔子弟,他爱炫耀就炫耀。哪怕他向人撒钱,她也乐得接受。
正吃着饭……
又听得酒店之外,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中,领头的一位中年文士径直向着廖良走来。
后者明显是认识中年文士的惊呼出声:“小叔!你怎么会来镇灵城?是来寻我的?”
后者却是笑骂一声道:“你这小子,我来这里当然不是单单来寻你的!”
随后他向着在场之人拱手道:“诸位同道,在下四轩世家廖家廖酌!眼下有件喜事要说与诸位!我廖家要为家妹廖苏叶寻一门亲事,诸位要是有兴趣,三日后可在这城中北处的廖家分宅去凑阁热闹!”
说罢,他留下一张告示便走了。
那告示不偏不倚落到了李月白那一桌。
当下有人便想要拿起那告示看上一看。
可到底在场的诸位当中,有那么一些个炼气士在自家宗内被人当老祖宗供久了,便是出门在外也自觉高人一等,对着李月白那一卓人也不言语,伸手一招那告示便飞了过去。
其实单单要是这样还没什么。
可偏偏他拿过去告示的时候,力道重了一些硬生生将李月白那一桌子给掀翻,弄的一桌子菜也四处乱飞。
亏的是李月白这一桌上,大部分人修为都不低,才亏的那散出去的菜泼洒到他们身上。
而拿了告示的那人,却是自顾自看了起来,对于李月白那一桌连个道歉都没有。
当然,在那人看来李月白这一桌修为最高者,不过也才是乙银修为。
他可是浩然修为,如何要对着几个不入流的炼气士道歉?
李月白看了撒了一桌子的菜,也是皱起了眉头。
出门在外,这便是刻意隐藏修为的坏处了。
当然,他们这伙人把修为隐藏的也不算低,至少明面上有个田惊穹表现出来是乙银修为。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
该来的还是会来。
田惊穹一向就是个直性子,不等李月白开口便对着拿走告示的那炼气士道:“道友拿走这告示便罢了,如何还要掀翻桌子,坏我们这一桌子菜食?”
拿告示那老者一边抚着胡须看着告示,一边却是不予理会田惊穹。
显然,他是直接将李月白这一众人给无视了。
当下,也有人开了口。
孙云本以为这些人开口是会说几句公道话。
却不想这些人开口却是上赶着去拍那老者的马屁:
“怎么了?那位前辈无非就是不小心掀了你们桌子……何至于你们大动肝火?”
“无非就是几两银子的事情。看你们急的!”
“做人啊!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换作是我,定然不会与那位前辈计较!”
说这些话的,其实都是写在场修为不高,出身只算作是三流宗门的炼气士。
他们如此说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单纯和那位浩然炼气士混个脸熟,想着能搭上条关系也是好的。
对于眼下这么个局面。
李月白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慕强欺弱。人有了事情,不挨到自己头上,自然多的是会说风凉话的人。
李月白自然也不惯着。
不待田惊穹出手,李月白指尖捏诀,一道搬山咒施加在那浩然炼气士身上。
一股莫名力量施加在那老者身上,当场就把那老者给甩飞到了客栈之外,双膝一软跪在了外面!
老者想要直起膝盖站起,但肩膀上的重量却是又加重了一些跪了下来。
到了这时,他一张老脸憋的通红才知道,自己先前那行为确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当然,李月白也没把事情做绝,只是用了个弱化版的搬山咒,给这老者一些教训。
让他在外面跪一会儿,吃上一些苦头。
李月白又朝田惊穹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将先前说风凉话的那几桌人的桌子全部掀翻扔了出去。
李月白这才又拱手对着那几桌人道:“诸位……也请你们大度!”
那几桌人眼见自家桌子被人给掀翻,心中自然不好受。
可一来嘛对方修为明显高于他们惹不起
二来,他们到底有些理亏。
于是,这些人悻悻便要离去。
李月白却又叫回他们道:“慢着!店家的东西是我们的人打坏的,可事是你们惹起来的!不赔了人家东西再走?”
那几桌人便只好放下一些银两再离开。
到了这里,众人也算看出来了。在他们眼里,李月白说不得就是寻真修为的炼气士,能不惹最好。
有人生出忌惮,有人则是暗骂先前那浩然炼气士活该。
都能修到浩然境界了,出门在外还不懂的敬小慎微,该有此劫!
外面那浩然老者吃了瘪 ,跪在外面向着李月白求饶道:“道友!老朽老眼昏花却是不识道友真面目……还请道友可怜我这把老身子骨,收了神通吧。”
李月白则不予理会。
先让这老货跪个三五个时辰再说。
店内,廖良则是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
随后他对着李月白道:“前辈做的好!小子平生也是见不得这些仗势欺人之辈!”
李月白闻言则是白了这小子一眼,不与他说话。
这小子还说见不得仗势欺人?
那先前仗着自己身份把一桌无辜客人赶走的又是哪个?
要是没有这一出,李月白兴许还会同这纨绔子弟说上一两句话。
现在嘛……
就算了。
见李月白不搭理自己,正要向她敬酒的廖良却是把举起的酒放在空中好一阵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