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在一处假山后。

“谁家的小孩偷跑进来了？”男人的粗狂声音和极其重的力道拍小孩，把小孩小脸都拍得肿了，陌方休睁开眼，黑雾布满眼眶，张嘴直接咬上眼前人的手臂。

“啊！”

壮汉一甩手把小孩甩飞砸到墙上。

身体的疼痛让小孩眼里泪水从眼角滑落，那壮汉嘴里骂骂咧咧的，“死小孩牙还真锋利，老子等会就把你牙全拔了。”

陌方休小手支撑着地面，艰难爬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他。

“再用这种眼神盯着老子把你眼睛挖了。”

壮汉凶狠的朝他比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小孩不甘示弱的直视他。

——

几日后。

沐灵到这处宅子时，本粉雕玉琢的小孩现在浑身灰扑扑的，头顶玉冠早已不见，衣袍上有暗红色血迹甚至膝盖位置的布料破了几个洞，小奶团子被一只大黄狗堵在角落，浑身脏兮兮的，即使身体在颤抖，面上却还是一副平静模样，甚至眼神冷得不行，不像个正常小孩。

大黄狗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一步步后退到墙角无法再退，眼神一变，握紧拳头打算和它拼一拼。

正当他打算先动手时被一股力量抓起来。

大黄狗“汪汪”两声恐惧得跑开了。

他挣扎着。

“谁？放，放开我！”奶身奶气的小团子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生气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沐灵轻笑。

她把他转过来和她正面对视，捏了一把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道：“小孩，我救了你诶，以身相许吧？”

陌方休看着眼前熟悉漂亮的人儿。

呆滞。

后知后觉出现了一些不符合心智的想法，这人看着漂亮居然是个变态啊！她那么好看要谁不行非要他一个小孩以身相许？

“不要，姐姐别开玩笑。”

小奶娃可怜巴巴的语气惹人心疼。

“由不得你不要，来剑圣宗当我徒弟，不然揍你哦。”沐灵轻飘飘的话语威胁意味明显。

而陌方休听到“徒弟”二字再次愣住。

不挣扎了。

原来是这个“以身相许”啊，剑圣宗？正好他打算找个落脚处，这人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答应。

“好，姐姐，我愿意。”

陌方休乖巧得紧。

沐灵才松开了他，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他脏兮兮的小脸，危险的话语从樱桃小嘴温和吐出，“那我明天在剑圣宗等你，你要是没来，我就揍你一顿。”

沐灵说着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陌方休看着眼前大不了他几岁的女孩，内心觉得她幼稚。却不敢反抗，此人来时他并未察觉，她比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还危险……

他抬起小脸甜甜一笑。

“好的，姐姐，我明天会去的。”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