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季珪说,我手下武将众多,但唯独缺少擅长理政之文人。”
“季珪师从大儒郑玄,定有过人的本领!”刘煜夸赞道。
“您过誉了!在下这点微末本事,愧对于您的赞美。”崔琰很是谦虚的说道。
“季珪,辽东地广人稀,我到任之时,各地的县令们大多都因战乱逃离了,剩下的全都是碌碌无能之辈。”
“因而我只能在矬子里拔大个,勉强选了些县令出来。”
“可即便如此,眼下仍有叫武将兼任的地方,季珪的到来真乃及时雨也!”刘煜喜道。
“您想要属下做县令?”听到此处,崔琰惊讶道。
“我知道以季珪的本事当个县令肯定屈才了,日后我再为你讨其他的官职。”刘煜说道。
“主公您误会了,在下初来乍到,您便欲委以重任,在下甚是惶恐!”崔琰连忙说道。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在猛猛的夸赞了一番崔琰后,刘煜吩咐屠宰牲畜,为崔琰接风洗尘。
……
黑山,黄巾大本营。
在得知十八万兵马被官军歼灭在常山后,张梁心急如焚。
“来人呐!”阴沉着脸的张梁高声喝道。
“人公将军!”门前的亲兵行礼道。
“吩咐下去,命各部收拾粮草辎重,明日朝广宗开拔!”张梁眸中泛寒,对着亲兵吩咐道。
“诺!”亲兵拱手领命。
得知此事后,张牛角和褚飞燕等渠帅立即来寻张梁。
“人公将军,为何要匆匆开拔?”张牛角询问道。
“你问问他便知道了。”张梁并未多言,指了指墙角站着的黄巾。
这风尘仆仆之人是雾隐山之战成功逃离的幸运儿,他并未返回广宗,而是选择了前来黑山报信。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张牛角气急败坏道:“特么的,平汉这个废物!”
“四比一的兵力比,这特么也能输?”褚飞燕亦是无语至极。
“官军狡诈,事先在必经之路上设伏。”报信之人低头说道。
“给老子闭嘴!分明是平汉无能,这才中了官军的圈套!”张白骑被气的胡须乱颤,揪着报信之人的衣领喝道。
“行了!你跟他耍什么威风?”张梁皱眉道。
“眼下广宗至多有十万兵马,已是危在旦夕,咱们得赶紧出兵援助才行。”张梁出言道。
“兹事体大,不宜草草决定啊!”张牛角劝道。
“都什么时候了?非得等官军攻破广宗,杀了我兄长你才肯出兵?”张梁喝问道。
“您知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听了张梁的话,张牛角的面色很是难看。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再等下去广宗危矣!”张梁冷哼一声,横眉怒目道。
闻言褚飞燕拱手道:“您且听属下一言,广宗城坚,粮草充足,且大良贤师并未求援,咱们贸然前去援助,没准会打乱了大良贤师的谋划!”
“那要是我兄长被困在城中,无法派人报信呢?”张梁问道。
“这……”褚飞燕被张梁问的一愣,随即低头不语。
他倒是想跟张梁继续掰扯,但张梁这么唠他没法往下接啊!
“人公将军莫急,以大贤良师的手段,就算被困城中也定会派人送信,您便放心吧!”老成的张牛角出言道。
“若是您依旧放心部下,咱们便等十日,到时若是没有接到大贤良师的来信,咱们立即倾巢而出赶赴广宗,倘若收到来信,咱们便按大贤良师的吩咐行事,您意下如何?”见张梁还欲争辩,张牛角便接着说道。
“十日太久,我只能等七日!”沉默许久,张梁出言道。
“便依人公将军所言。”张牛角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