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官军有半点异心,咱们便都得身首异处!”于氐根面色凝重道。
“营官们可以出城列队,但咱们得待在城中!”
“此外,兵刃也不能缴的那么快,至少得等咱们看到官军诚意后才可以。”
“红口白牙,随便张嘴一说便要缴了弟兄们的家伙?当真是小儿妄言!”于氐根冷笑道。
李肖听后说道:“诸位且听我一言,若是官军有异心,咱们就算最后出城不也无济于事么?”
“那也不行!数以十万计的弟兄们都看着呢,咱们岂能在城下列队?如此我等颜面何存?”丈八怒道。
听了丈八的话,李肖多少有点懵,都特么准备投降了,还在这要面子呢?
谁知于氐根和五鹿等人亦是抱着相同的看法,众渠帅都觉得官军此举实在折辱他们。
该说不说,这几个货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那明日我再去找官军谈谈?”李肖问道。
“谈!必须得谈!”丈八态度坚决道。
“你明日告诉官军,兵刃肯定不能运出去,咱们几个也得最后出城,营官们倒是可以先出去,若是谈不拢便别谈了!”于氐根想了想说道。
“另外,官军得把我等和各部兵马安置在一起,如此官军起了异心,想要痛下杀手,咱们也不至于任人宰割。”于氐根接着说道。
李肖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
他们为何会如此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们是俘虏、是阶下囚,不是官军失散多年的爹!
都兵临城下了,整上有骨气这出了,早有这觉悟都不至于叫人堵在门口揍。
还投降后不分兵,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出现。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吧!
“这些我都记下了。”想罢李肖说道。
……
不久之后,刘煜收到了一封李肖派人送来的密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主公,请明日出兵。”
这是刘煜和李肖事先商量好的,若是于氐根等渠帅不同意招降的方式,那刘煜便出兵吓唬吓唬他们。
次日一大早,李肖便来到了官军大营进行“商谈”。
不多时,李肖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官军大营,返回广宗城。
“官军狠狠羞辱了我一顿,说咱们是痴人说梦!”李肖咬牙切齿道。
“竖子焉敢如此?”闻言丈八勃然大怒。
“那便跟他们做上一场,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五鹿亦是说道。
与此同时,十余万官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广宗城下,分别于四门列队。
为了壮场子,刘煜特意叫众将把几万黄巾充入队伍中。
但为了安全起见,这些黄巾都没携带兵刃,皆是手无寸铁之流。
好在官军人数众多,降兵穿插其中,因而带不带兵刃便也无关紧要了。
“报!官军打来了!”传令兵急促的声音传来,丈八等人的谈话被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