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领命!”驿丞应道。
不多时驿卒们便烧好了水,李儒脱下早已发酸的衣服,试了试水温然后便迫不及待的钻进了木桶里。
虽说这一路上贺章等人不曾虐待李儒,但毕竟贺章他们是跑路,指望途中待遇有多好这压根不现实。
饿倒是没饿到李儒,但干粮就水的伙食待遇李儒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了。
泡在木桶中的李儒满脸慵懒和享受,但脑中不断思考着此事是何人所为。
感受着舒适的水温,李儒喃喃道:
“放眼天下各路诸侯,对主公威胁最大的便是坐拥幽州的冠军侯。”
“若此事是刘煜干的,他能从中得到什么获利呢?”
“难不成他要扶持刘辩在幽州登基,与主公分庭抗礼?”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说到此处,李儒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
沉默许久,李儒冲着门外喊道:“添水!”
“诺!”两名婢女为李儒加了热水,随即行礼离去。
婢女退去后,李儒继续进行推断:“难道这是袁家人搞出来的?”
“原本风光无两的袁氏兄弟被迫离开洛阳,因怀恨在心弄了这么一出?”
“不应该啊!二人手下又无良谋,焉能制定如此周密的计策?”
“但此事若真是袁氏所为,袁隗那老匹夫便留不得了!”
想到此处,李儒冷哼一声,毒蛇般的阴冷笑容骤然出现。
“亦或是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所为?”李儒暗道。
思索良久,但李儒始终没能确定目标。
想罢,李儒起身出了木桶,唤来婢女为他擦拭身子。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李儒痛痛快快的饱餐了一顿。
填饱了肚子,李儒和衣而卧躺在床上,继续思索着潜在的凶手。
想着想着,李儒突然眼前一亮:“或许从这伙人沿途更换的马车上能找到些许线索!”
……
洛阳,皇宫。
见暗格中的玉玺不翼而飞,匆忙赶回的董卓满脸怒容,唾沫横飞的训斥着当值的西凉兵。
“一群饭桶!全踏马是废物!”
“某便是养条狗也能看家护院吧?你们呢?嗯?”
“他拿着某的令牌又如何?你们便不会查验真伪么?”董卓咆哮道。
“相国息怒,卑职可以用性命担保,那贼子手持的令牌定是真的!”当值什长龙套乙信誓旦旦道。
“你担保有踏马什么用?你的命能换回玉玺来么?”董卓听后更生气了,直接拔出腰间挎着的佩剑横在了龙套乙的脖子上。
“相国饶命!且容卑职戴罪立功!”龙套乙连忙说道。
“饶命?某不杀你族人已经是便宜你了!”说罢董卓直接挥剑割开了龙套乙的脖子。
见此情形,当值的西凉兵们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哀求道:“相国饶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晦气!”董卓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给某一字不落的把当时的情况讲述一遍,哪个敢有遗漏或是隐瞒,某便将他剁碎了喂狗!”董卓高喝道。
讲述过程中,董卓越听越气:“你们都是猪脑子么?刺客吃饱了撑的吗?他没事闲的要奏折做什么?”
“此地除了玉玺便是奏折,这点东西都看不住,某要你们有何用?”董卓被气的暴跳如雷,指着跪在地上的西凉兵们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