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找他签字的员工，听到里面的动静，吓得不敢敲门。求救的眼神看着秘书办公位上的凯蒂。

凯蒂接过来那个员工手里的文件。轻声道“你先去忙，等柯总签完，我通知你过来取。”

那个员工向她做出一个感激的表情，赶紧溜了。

凯蒂静静的等待里面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泡了一杯茶，轻轻推开门。

看着一地狼藉。再看看大板椅上面色阴沉的男人。

她绕开地上的东西，走到他桌前，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蹲下身，默默收拾起散落一地的东西。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柯如风拿起来一看。表情烦躁不堪。静看几秒。最后点了接听键。凯蒂看了一眼柯如风的表情。就知道是谁的电话，懂事的出了办公室关上门。

“柯如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人已经去了吗。现在怎么回事儿？他进去会不会直接破罐子破摔，把所有事情抖出来。”此刻电话那头的胡丽华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你说话啊，哑巴啦？你能干点什么，怪不得你爸天天说你蠢！”

本就憋屈又愤怒的柯如风被她最后那句话彻底点燃。

“对，我就是蠢，我想问问，是谁把我生的这么蠢，你以为我想来这个世界，当初是谁想出来那些主意的，出了事，就是我蠢。你有多少钱，才算够。啊？这些年，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养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筹码。”柯如风胸膛重重的起起伏伏。眼底猩红更甚。

胡丽华一噎“难道不是你找的人办事不力。才会让他……怎么还怪我了？”

“已经这样了，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大不了一起死。”柯如风这会烦躁的想要毁灭一切。

胡丽华一听柯如风说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话。心中一紧，柯如风做事冲动，不能太逼着他。

她语气稍微放缓“儿子，当妈的做这些还不是为你，将来那个位置必须是你的。这些年，那些嚼我们舌头的人，虽然不敢当面说，可是背后的那些话。你不是不知道。只有你坐上那个位置，我们娘俩才能一雪前耻，你才能真正的扬眉吐气。让那些人瞧不起我们的人彻底闭嘴。”她哽咽道“我要不是为了你，也许都活不到今天！”

柯如风眼底都是憎恨，他都能想出来她那个假哭的样子。真是让他恶心，那些年。她就是用这种手段一次次把柯志华骗来。

她的以退为进，她的惺惺作态，还有那让他看到就反胃的温柔。等柯志华一走。

他就会再次坠入地狱，那些暗无天日，歇斯底里的日子。他也无数次有过想要放弃生命的念头。

可是她会扇他耳光，狠狠地掐他，咬牙切齿的告诉他“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死了，我的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就都成了泡影，命是我给的，死不死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生死。”

想到这里，柯如风发出一阵悲怆的笑声，笑着笑着他的眼底就聚起了狠辣，为了他。真是滑稽又悲哀。为你好这句话，特么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