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爷子身子靠在椅背上，声音悠远淡然的感慨道“老了，人不服老不行啊！”

柯如梁扶他到沙发处坐下。开始煮茶。

“初九在墨兰庄园楼上，您和知秋父母见一面。”柯如梁把茶放在柯老爷子面前的茶几上。

柯老爷子点点头“好。”

“爷爷，谢谢！”柯如梁的语气淡然却诚挚。

柯老爷子看着他坚毅的神情。微微抬起唇角“不用谢我，我不曾亏欠过任何人，唯独对你母亲感到遗憾。对你有所亏欠。”他没把自己的儿子柯志华教育好。就是对孙子的亏欠。

柯如梁语气淡淡“谁的债谁还，谁造的孽谁背。”

“过完年，闫氏的股票再来一个起伏，他们这些年欠华洋的利息也就算还清了，不过，这一次的起伏之后，闫氏也就命不久矣了。”

柯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子，那双商海沉浮半生修炼出的犀利眸光里闪过一丝光亮。是欣赏，也是安心！

……

一大桌子的丰盛佳肴美馔。爷孙两个人默默用餐。

柯老爷子自从心脏做了一次搭桥手术以后，八年了滴酒不沾。可今天，他就想尝尝酒味。

柯如梁在小酒杯里给他倒了一口都不到的量。自己斟满杯子。

“爷爷，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爷孙俩碰了一下，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又是一年，妈妈，你在那边应该也会为我感到开心吧。我有了知秋，一个温柔善良，能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消散我的阴郁和孤独的女孩儿。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我身边。就能让我身心舒畅的女孩儿。我找到了，你的婚姻遭遇让我失去爱人的能力。对爱情失了信仰。可和她在一起后，她的美好让我一点点重塑一点点建立起属于我的爱情信仰。我相信你能感知到这一切，你是为我开心的，对吗？

妈妈，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