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罩被撤掉,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清晰的看清楚对面的男人。
年轻,矜贵,清冷。怎么说呢,比电视上演的贵公子还要帅气,更要像真正的贵公子。
男人神情清冷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眸子却像是有着千斤的压力向她倾斜而来。
女人慌乱的躲避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垂下眸子。
男人幽幽出声道“给你几分钟组织语言,想好了再开口,你说我听,前提是真话,我没时间和你东拉西扯,听你漏洞百出的谎话,你什么时候从这出去取决于你接下来内容的真实性,掺杂一句假话你就在这多待一个月。珍馐美馔你不配,粗茶淡饭的我能管你到死。“
他的语气淡然的像和你唠家常。可内容,句句都让女人毛骨悚然,“管你到死”。这句话的意思是把她关在这个厂房里关到死?
女人快速的吞咽了几下干涩的喉咙。嘴唇也在轻微的颤抖。她眼里的恐惧肉眼可见。
柯如梁看都不看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火机开开合合,火苗明明灭灭。
女人的心弦终于崩断。
“我…我…我说。”眼泪随着声音落下“我真的。我没…撒谎,这么多年,我是很想她。我曾经,还偷偷去,在她很小的时候,我托当年的中间人问过她现在的养父母家的地址,我,去看过她,她小小的,很,漂亮,被他们养的很好,她坐在她养,爸爸的肩头,笑的声音像清脆的铃声,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是疼爱,我…我,”她已经泣不成声。
作为母亲,她失败又窝囊,无力又无奈。可这又能怎么样。家里还有孩子。她已经送出去了,她还要顾及家里的孩子,哪怕当年送出去时她是迫不得已。可,谁让她是女孩子。
女人哭了很久,直到嗓子疼的开始干咳,她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沧桑混浊的眸子已经干涸。她用嘶哑着声音道
“我的家庭条件不好。父母没什么能力,又老实,当年嫁给他,他就给我说,想要在他家立足,必须生出儿子,他们家严重的重男轻女,可我第一胎就是女儿,我婆婆和男人看到女儿时,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晦气,嫌弃,甚至提出送人。我舍不得,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刚生完孩子就跪在冰凉的地上求他们。我保证下一胎一定生下儿子,他们才勉强同意留下老大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