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婷儿!”
几个人的声音同时打断沈母,带着浓浓的不赞同,就连一旁的华景,也匪夷所思地看着沈母。
沈弱扶低着头,眼底划过光亮。
就在这时,床边响起了微弱的声音,“爷爷,怎么了?”
沈家父母和老爷子转头看向沈晚棠。
“糖糖,你醒了?”沈老爷子脸色还有些不好,眼底却充满喜悦。
还不等他们说些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三小姐,三小姐,都是您让我干的呀,您救救我。”张春兰此刻泪流满面,对着沈晚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晚棠此刻面容平静,眼里有些许疑惑,“这是怎么了?爷爷,张姨怎么在这?”
她这话一出,屋里众人默了默,沈晚棠昏迷许久,如今刚刚醒来,还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张妈的话传入她耳中。
“三小姐,您偷盗的事我实在不能帮您遮掩了啊,您给我的饰品还在房中,我都不敢动啊。”
“张春兰,你敢多说一句试试?”沈莫白脸色沉了下来。
“少爷,实在是三小姐太恶毒了,她盗窃后为了毁灭证据,是故意放火的啊,这疯子就想毁了二小姐的宴会。”听到沈莫白的威胁,张妈叫得更惨。
“张姨,你刚才叫我妹什么?忘了自己什么身份?”空气凝结起来,沈莫白眼底戾气更重,难道这些人私底下,就这样作贱小棠吗?想起刚才张春兰对沈弱扶的种种维护,这张春兰究竟是谁的人?
“少爷,是她放火,我亲眼所见啊,才想把事情说出来,她就是疯子,是个精神……”
沈莫白语气越发寒冽,“不过一个佣人,也敢一口一个疯子叫我妹,是不是沈弱扶指使的?”
“够了,莫白,关扶儿什么事?”沈夫人扭头看向病床的沈晚棠,语气厌恶,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沈晚棠,你还不知道反省,亏得我以为你被人污蔑,处处帮你说话,不曾想你竟然贿赂佣人,做出偷窃纵火的丑事!”
沈弱扶紧紧盯着沈夫人,既有幸灾乐祸,又有紧张不安,面对沈夫人的质问,沈晚棠那样强势,还不是只能俯首认输,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人震惊不已,沈晚棠好似哭了,她瞪着双眼,默然地留着泪,抽泣着说:“爷爷……”
她没有开口辩解,只木然地落泪,却突然让人感到心酸,仿佛遭受了旁人无法理解的委屈,生出巨大的悲凉。
沈弱扶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呆在了原地,她脸色难看,气得发抖,阴恻恻地盯着沈晚棠,这贱人什么时候竟然学会服软这一招?
沈夫人突然僵在那,脸色忽青忽白,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尴尬不已,沈敬也觉得自家媳妇着实过分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晚棠素来刚硬,就连七岁那年被责骂,送入精神病院,又远送凉城,她从来不辩驳,更别提哭泣,他们从来没有见她哭过,这是第一次,想来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