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萧摊了摊手:“不行你来吧?”
“你不能把脉吗?”男人不满地问。
纪萧默了,“二爷,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西医?我哪会把脉这种东西?”
傅时郁:“那你隔着衣服给她测不就可以了?”
“那会不准的,算了,测口腔的行了吧?”纪萧说着把刚才的体温计放回药箱,又拿了一只新的出来,“你要是介意你自己来不就好了?”
傅时郁冷冷看了他一眼,“别磨磨蹭蹭,她今天淋了雨,也许是受寒了,额头很烫。”
“行行行。”他低声呢喃,“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
他把温度计放进女孩口腔,又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过了好一会,他取出体温计,“39度8,没事,只是风寒感冒,我给她挂瓶点滴,再吃点药很快就能好。”
等他诊断结束,傅时郁说:“嗯,开药吧。”
纪萧开完药,对着傅时郁调侃道,“她要吃药耶,不过昏迷着,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他眨眨眼,有种意味不明的暗示。
傅时郁站起身,“你可以走了。”
“唉,等等,等一下。”纪萧突然正色着说:“时郁啊,虽然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才开荤,不过也要注意分寸,女孩子很娇弱的。”
他无视傅时郁寒冷的眼神,继续念叨,“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动手啊,我们男人总得有点绅士风度。”
傅时郁一听,愣了愣,才想起女孩脸上的红肿。
纪萧凑了过来,“美女叫什么名字啊?她这样的绝色,滋味怎么样?”
“滚。”傅时郁沉声说。
纪萧感受到他动怒了,立马收起点滴,提着药箱就往外跑。
等他走了后,傅时郁拿起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开始并不太顺利,她怎么也不肯服下,他稍稍用力捏开她的嘴,才把药给灌下去。
她的肌肤十分娇嫩,虽然他没怎么使劲,她两颊仍留下有他刚才捏出的印子。
傅时郁看着她的脸,想起他给沈晚棠煮的鸡蛋,走近厨房把鸡蛋拿出,剥开后用一块布裹住,轻轻在沈晚棠脸上反复滚动。
他的手骨节修长,身子微微倾斜,手上的动作很是认真,仿佛在做世间最精细和重要的事,他迷人的桃花眼满眼是她,长长的睫毛此时垂了下来,本就清冷矜贵的脸如明珠生辉,褪去平日长挂脸上的清冷和顽劣,多了些温柔。
窗外雷声渐渐小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落下,沈晚棠在梦里却觉得安心,那些残忍和血腥也都消失不见。
等时间差不多,傅时郁把鸡蛋拿走,他又端来一杯温水,发烧的人多喝水才好得快,他扶起沈晚棠,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细心地把水给她喝下。
在灯光的照射下,俩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仿佛缠绵的情侣,他的目光多了些宽慰,隐隐透着关切。
随后,他起身把最亮的一盏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