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出了夜色,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抱住自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
她刚要拿出手机,让夜桑过来接她,却在抬头的一瞬间,倏地愣住。
一抹修长的黑色身影,撑着一把伞款款而来。
暮色里,他踏着朦胧的雨雾,修身的西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刻的他风姿绰约,每走出一步,都仿佛踏在沈晚棠的心尖上,让她回到前世第一次见他的模样。
沈晚棠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无意识地放低声音,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还没说完,傅时郁走到她身边,手上撑着的伞微微倾斜,将她笼罩了进去。
没等沈晚棠说完,下一秒钟,她整个人被人抱进怀里,男人的外套紧紧裹着她,一瞬间,那些寒凉褪去,只余不可言说的温暖和暧昧。
沈晚棠轻轻推了推他,傅时郁一把抓住她的手,“别动。”
沈晚棠抬头看他,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而且她已经让傅时郁在酒店等了,他竟还是来了。
傅时郁听她的问题身体一顿,接着随意说道:“我的人刚好看到你。”
他修长的手指把她脸颊上吹散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温柔道:“下雨了,我过来接你回去。”
沈晚棠眉毛微颤,不自在地别过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时郁眸光幽深地盯着她,“我担心你。”随后他又笑了笑,“怎么?是不是很感动?要不……以身相许?”
也许是因为下雨,又或者方才受了委屈,沈晚棠长长的睫毛透着湿气,“好啊,二爷若不觉得吃亏的话。”
傅时郁眸光幽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良久,才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轻声道:“你受了什么委屈?和我说说。”
沈晚棠看着他,突然觉得以往克制的心意快要藏不住,她睫毛轻颤,看了他好久,才摇摇头。
“不要紧的,我们回去吧。”
“好。”她不肯说,傅时郁也不逼她,牵着她的手就往前方走。
沈晚棠盯着俩人交缠的手,内心复杂,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不知怎的,自从傅时郁上一次,他因为药效的缘故轻薄了她,总觉得他待自己的态度亲近了不少。
别看他总是一副轻佻风流的浪荡子模样,实则最是冷漠孤傲,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以往对她的调戏不过是嘴上说说,怎么如今……待她这样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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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绝从夜色走出来,天渐渐冷了,腿上开始不利索,有些隐隐作痛。
此时天色暗淡,街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沈晚棠的身影。
笙歌曼舞的夜色会所,一派灯红酒绿的奢靡姿态。
一阵冷风吹过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带着冰冷的凉意。
他望了一眼天边的夜色,黯淡无光。
起风了。
风绝径自往车子前方走去,保镖为他打开车门。
男人在后座坐下,片刻后,拿出纸张,利索地在上面画图,不一会,一对海棠耳钉跃然纸上,“查一下,这副耳钉都被什么人购买过。”